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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片模糊,他想挣扎,却饿得两眼发花。原本监狱的伙食就非常差,这两天只喝了一碗粥,一小块白面馒头,纵使七尺男儿也禁不起这样的折腾。
穿着制服的男人把余彬从地上扶起来,熟悉的嗓音响起:“怕什么?才几天不见就不认识你老攻了?”
余彬眯起眼睛,声音很轻,他一用力胃就直抽抽地疼,“你怎么进来的?还换了这样的衣服。”他伸手脱了夏崇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警帽,短发茬的卤蛋头露了出来。夏崇脱下口罩,俊挺的麦色脸颊上皱着一丝担忧:“你怎么弄成这样?”
夏崇以为余彬身为教师,最起码写个检讨应该难不倒他。他从前有幸待过反思室,一进来他就光是睡觉了,结果没人给他送饭,他饿了三天,最后还是陆林羽来把他捞出去的。
“每天要写五千字检讨,不带重样的。”余彬靠着夏崇的臂力,勉强坐直了身体,“...是不是太为难一个美术老师了?”
夏崇不置可否,笑着从口袋里拿出几包压缩饼干,“幸亏带了东西。”他拆开包装,掰了一小块放进余彬的嘴里:“这是军用压缩饼干,特别顶饿。”
头顶的灯光忽然灭了,房间陷入一片昏暗,墙上换气窗的旋转倒影与月光一起落在反思室的墙壁上,冷冷戚戚。
余彬吃着饼干,滚烫的泪水无声地往下掉,他抖着肩膀,克制着。他也不想哭的,但是他的遭遇实在太惨了,斗不过小三还反被送进监狱。原本这个时候,他应该悠闲地坐在学校的教室,帮其他老师代代课,批批作业,给学校策划文艺活动。
夏崇蹲在余彬面前,指尖搓了又搓,最后还是抬起手指轻轻把余彬的眼泪擦掉了。
眼前的青年又瘦了一圈,把男人的脸骨线条刻画得锋利又清晰,眼窝深陷,细长的眼睫根根分明,虚弱的眼睛上浮了一层泪,雾蒙蒙的。
夏崇沉闷地吐了一口气,伸手把余彬搂进怀里。
刚认认真真地确认关系,后来几天不见余彬,夏崇耐不住性子,老想着去见一面。
这事儿要放在从前,夏崇故意出个岔子关在余彬隔壁一间也是干得出来的,只是现在夏鸿林一个人痴痴呆呆地在外头,继母又咄咄逼人,纵使夏崇再怎么心存芥蒂,他也不能放任不管了。
于是他暗搓搓地求了关系好的狱警帮忙,穿了他的衣服,拿了他的IC卡,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反省楼。
“他们今天开例会,巡逻会松一些,但我也不能待太久。”夏崇拉着余彬坐到床边,他想起来之前狱警跟他透露的消息,问:“你家里是不是有人帮你打过招呼了?这边打架要关禁闭的,我还想着要让林羽拉你一把,还没等我开口,你就先来这儿了。”
余彬知道但不想提钟其,他抬起模糊的泪眼,看了一眼夏崇,抿了抿嘴边的饼干屑,半晌才说:“大概是吧,我也不太清楚。”
夏崇拿过床角的水杯,一个旧式的茶缸,搪瓷的,里面盛着满是漂白味的自来水,杯口递到余彬的嘴边说:“少吃点,吃多该涨了。”
空虚许久的胃进了点东西,疼痛丝毫不减,怕是胃给熬坏了。余彬喝了一口水,然后把剩下的饼干放进口袋里。
两人在床上坐了一会,余彬漫上一丝困意,脑袋也嗡嗡地疼,他对夏崇说:“快走吧,别被发现了。”
“嗯,马上走了。”夏崇虽是这样说着,却还是坐在床边,没有起身,他掰着余彬干涩苍白的脸,让他转过来与自己对视,“有没有想我?”
余彬浑身不适,疲于应对,他生疏地去摸夏崇的裤裆,一边暗自嘀咕:“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个?”
原来自己给人留下的印象丝毫没有改变,喜爱小男生在胯下低头已经成了夏崇的标签。被人误会的夏崇有些不爽,他用力捏住余彬乱动的手,纤细的手腕温度微凉,捏在手里轻飘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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