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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谁的福啊？”夏崇点了点余彬露出的一点耳尖，上面似乎还带着刚才他失控留下的温度，“我还没认真地跟你道谢，还有说声对不起。”

夏崇挪到余彬的身边，没有去确认余彬是否还醒着，或者有没有认真地听他说话，他凑上前，在余彬的额头上吻了吻，轻声笑着说：“小鱼，谢谢你帮我。”

余彬闭起眼睛，听到自己的心在身体里砰砰地跳动，仿佛就要传到夏崇的耳朵里，厚厚的被子都挡不住。

“那天当着那么多男人面前骂你骚，是我他妈的逼嘴犯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夏崇老把痛恨背叛挂在嘴边，那一次对于余彬来说，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背叛。

“但我见不得你跟乌七八糟的人站在一块，王武那傻逼凭什么亲你？啊？你是我...”夏崇的声音瞬间沉了下来，满满当当的占有欲宛如信息素一般在周围散开，他微微咬牙：“你是我跪在地上，用嘴巴一点一点哄来的。他凭什么摸你啊！？”

余彬眼睫扫过棉被，用力眨了眨，鼻尖不由地泛起酸涩，呼吸也变得小心。夏崇的声音带着莫名的力道，好似在余彬的绵软的心上狠狠地掐了一把，荡起一丝难受。

一见钟情的概率有多大，夏崇不知道，他只知道如今回想第一次在那个腌臜憋闷的厕所隔间，两个人隔着不远的距离，视线交错汇集之间，他第一次觉得监狱里盛夏的风也能如此惬意。

而后来的种种已经无法用简单的销魂来概括了。

房间沉默下来，白嘟嘟‘唔’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眼两个几乎贴在一起的身躯，它甩了甩耳朵，重新把脑袋埋进肚子。

夏崇睁着眼睛，很久都没得到回应，他看到窗外的春雨杂乱无章地落在玻璃上，就跟他的思绪一样纷乱，既觉得自信，又觉得要完了。

他听到余彬愈渐平稳的呼吸，悄悄伸手拉下余彬盖在脸上的被子，眼前的青年正闭着那双可以落满星星的眼睛，脸颊还留着他强行嘬出来的一点红。

小鱼睡着了。

夏崇啧了一声，轻叹，“你不会什么都没听到吧，”他认命地替余彬掖了掖被子，指腹轻轻扫过余彬的嘴唇，这等好滋味他特别想再尝一口。

他撑起半个身子，一边用气音说着话，一面低下头用嘴唇抿住余彬湿热的唇瓣，吻了又吻，温柔又缱绻，“我真的不想错过你。”

夏崇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他前两天为了母亲的法事熬夜，后来又遇见了余彬，激动地一晚上没睡好。这会没人再跟他搭腔，很快便打起了呼噜，一声接一声，特别有存在感。

余彬睁开眼的时候，房间有一束微光，不至于黑得全都看不见，他抬眼凝视着夏崇俊朗的睡颜，小声说：“不犯混的时候不是挺好的嘛...”

他掀开被子的一角，搭在夏崇的肚子上，然后支起身体，舔了舔嘴角男人留下的气味，扬起一丝笑意——“我也很想你，臭虫子...”

...

01:10:26

三十三

宏升律所来电话时，夏崇正在衡山路的商业中心等待余彬下班。他按下接听，听着电话里他的委托律师平静的叙述，不禁皱起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