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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或许为了照顾他以免说到过去的糟心事，每次话题有点不一样的苗头时立马有人扯开。

聚会少了一个学委，但大家同样只字不提，这种略微紧张刻意的气氛让夏崇感到不适。

夜色愈渐深沉，大家商议着下一场去哪里嗨皮，而立之年，难得摆脱家庭的束缚，一群男人似有用不完的精力。夏崇乘他们商量的时候，去结了账，然后离开酒吧。

推开门，冰凉的空气扑面而来，伴随着细小的银白，轻飘飘地落在脸上，很快化成了水珠，夏崇双手插在裤兜，身上的昂贵笔挺的西装在这个深冬季节显得有几分单薄，但他体质好，从前的经历让他也习惯了冬季的寒冷。

身后传来不紧不慢地脚步声，踩着地上的薄雪，和夏崇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夏崇偏过头，看到了那人身上的灰色毛衣，随即问道：“不跟着去玩吗？时间还早。”

放肆的夜生活才刚开始。

“你要走了吗？”陆林羽似乎有点畏寒，说话时吸了吸鼻子，夏崇听见了搓手哈气的声音，他停下脚步，说：“回去吧，外面冷。”

他转过身，陆林羽同时停下脚步看他。两人就这么站着，雪花在他们之间的距离中落下，像是落入没有边际的银河。

陆林羽之前在夏崇住院时探望过几次，但由于余彬在场，他每次只淡淡打了招呼就离开，后来消息传出的时候，他也只是跟夏崇在电话里道了声恭喜。

这会他望着眼前的男人，眉目英俊帅气，与从前相比多了一份稳重，少了一些玩世不恭，他垂下眼睛，轻声说：“陈简让我转告你，下个月李秀音会正式宣判，诬陷和故意伤害，一定是你想要的结果。”

夏崇点了点头，听着陆林羽继续说话，他视线一挑，看到对面的马路边草丛里跳出两只流浪狗，一前一后地走着，他想到家里的白嘟嘟，他出门时，它正窝在余彬买的鲨鱼小窝里睡得香甜，不知道现在醒了没有。

“夏崇...”

走神了一瞬，夏崇听见陆林羽叫他，又重新把目光收回来，“你说。”

“我要走了。”陆林羽会等着李秀音宣判后去国外研修，只是这次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他抬眼，望向夏崇的眼里多了几缕复杂的情绪，他犹豫了许久，说：“能抱一下么？”

夏崇面目表情地立在原地，没有说话，陆林羽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双手轻轻贴上夏崇的后背，他哽咽了，“保重。”

“常联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夏崇的手始终插在裤兜里，直到分开。未来的回忆里，陆林羽这拥抱的一分钟时间，永远都不会有夏崇的参与。

陆林羽退到安全的距离，他看了眼手表，故作轻松道：“很晚了，回去吧。我也要回去接着浪了。”他留给夏崇一个看似潇洒却是落寞的背影，他走过小路口，然后拐进酒吧所在的街道。夏崇看着消失的身影，很轻地叹了口气。

忽然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路小跑，越来越近，夏崇皱起眉心，刚一转身，就被来人紧紧抱住，一阵风似的，吹来了幽幽的花香味儿，他向后退了几步勉强站稳，眉心松开，弯起嘴角：“跑这么急，想撞死你老攻啊。”

夏崇低头，拨开青年盖住半个脸颊的围巾，挑起他温暖的下巴：“不是明天才回来么？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