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2(1 / 2)
忧店家并未将我的口信传达到位,却因云奚在身旁,不便前去寻他,只得明日再说。
云奚伴我在崇仁坊转过一圈,寻了间酒肆入内。坐下没多久便有好些人偷看他。有什么好看的,不过一普通男子而已,谁不是两只眼睛一张嘴。
我原意是想与人相交,可当他人前来搭话时,目光总不经意落在云奚脸上,好似对他颇感兴趣,我便很想拍桌走人。
眼前这人还在问云奚那些无关紧要之事,倒是先来首诗啊。
我吐出一口气,将盏中酒液一口饮尽了,撑着下颌没什么精神地左顾右盼。
不小心同一人对上了眼,我还未反应他便冲我笑了下,举起酒盏走上前来,在我身侧落了座,“在下姓侯,名客弦,中州归德人也,上京乃为明年三月之会试,已在此住了数日。家父通光,久树通判之职。今得见公子,方知何为人如新月,宜笑遗光。”他向我举起酒盏,“不知可否有幸同公子结交?”
“幸会,”我举起酒盏同他碰了下,“我姓简,名文若,你唤我文若便好。”
他扬起一个笑,轻轻唤了声,“文若,幸会。”
我同他一道将酒饮下,忽觉腿上多了只手,正在轻缓抚摸。我偏头看了眼,见云奚神色平淡,时不时应一声,貌似在听那人说话,手却已不安分地伸过来吸引我的注意,越摸越靠上,几乎要顺着腿根滑进去。
我被他摸得耳根泛热,又羞又愤。
侯客弦正在同我说京城有趣之处,我一手端着酒盏,含笑听着,另一手悄然伸在桌下,将那做怪之手捉住了。
那手被我捉住还不老实,转而揉我手心。被我丢开后却又摸回来,找到我的手腕,顺着摸去手心,将我手指顶开,挤进我指缝中,同我十指交扣在一处,这才总算消停下来。
我由着他交握了一会,待该添酒时将手抽了出来,双手端着待侯客弦为我添了酒,同他再次碰杯喝下。
桌下那手却仍不离去,在我腿侧轻轻地揉摸,实在恼人。
侯客弦说起平康坊曾有一名花,名唤徐月英,文采斐然,著有诗集,曾赠一诗于人,写道:“惆怅人间万事违,两人同去一人归。生憎平望亭中水,忍照鸳鸯相背飞。”
我捉住那手拉开了些,感怀道:“好诗。”
侯客弦目光凝在我脸上,似是起了兴致,又道:“文若喜欢在下便再多说些。曾还有一女倌,在鄂州刺史韦蟾韦大人的践行宴上,对出了韦大人所出上联。那日韦大人题道——‘悲莫悲兮生别离,登山临水送将归。’在座皆怅望,对之不出。而那女倌,泫然而起,说愿口占两句,对道——‘长安无限新栽柳,不见杨花扑面飞。’合在一起便成了如今平康坊的一首颇富盛名的曲谱唱作《杨柳枝词》。”
我听得有趣,松开了那手,也不再管他,又问侯客弦道:“这女倌可还在平康坊?”
侯客弦摇头,“据说被一大人看中娶回家做了妾室。”
“可惜,”我叹道:“若能结识这般妙人便好了。”
侯客弦闻言便道:“虽她二人已不可寻,但如今平康坊还有一妙人,名唤罗虬,文章词藻富丽华赡。”他同我说了几首罗虬所作之诗,见我起了兴致,又道,“不过文若有所不知,罗虬是郎君而非娘子,不知文若可还感兴趣……”
我怔了下,“男子更好,我时常不知该如何面对女儿家,说话间也可自在些。”
侯客弦闻言便笑了,看着我道:“文若若是感兴趣,在下可在为你二人牵线搭桥,”他靠近了些,凑来我耳边好似同我说几句悄悄话,还未靠近许多,身旁之人忽而转过头唤了我一声,“心肝。”
他话音一出,同他说话之人停住了,侯客弦亦然,两双眼睛直愣愣看着我们二人。
云奚好似丝毫不觉,勾起我的手拉至唇边,含情脉脉地亲了下,柔声道:“我以为我们已说过平康坊一事,若是还未说清,今晚回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