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林燃怒斥科罗廖夫(62k)(2 / 2)
登月任务证明,当人类放下分歧,携手合作时,没有什麽是不可逾越的。
我希望,也是克里姆林宫的希望,这只是一个开始,一个通往更团结未来的起点。
伦道夫,和你一样,我也喜欢看哲学相关的书,这些哲学书籍伴我度过了古拉格的漫长岁月。」
台下一阵惊呼。
因为科罗廖夫对他们而言是绝对的神秘人物。
最开始只有代号,后来才有名字。
但也仅仅只是名字。
对他的生平一无所知,原本一直要到很多年之后科罗廖夫的资料才陆续解密。
古拉格往事,对于平民来说也许不知道是什麽,但在座都是精英,哪怕有不清楚的女性,也能从身旁男伴中知道古拉格往事是什麽。
「简单来说,古拉格是指被送到西伯利亚种土豆。在这种地方度过漫长岁月,确实不看点书早晚会疯。
没想到科罗廖夫居然有这样的成长经历。
真是了不起啊,在这样的环境下能成长为苏俄航天的负责人。」
「教授不是更了不起?孤儿出身,欧洲长大,哥廷根就学,能成为NASA局长。」身旁女伴听说后,不满道。
女性都是颜控,作为肉蛋奶给足的21世纪年轻人类,比古拉格营养不良长大的斯拉夫老头,加上林燃本身继承的外貌基因就不差,单论形象,林燃的优势有点过于明显了。
科罗廖夫接着说道:「这让我想到列维-史特劳斯的结构主义,强调表象之下的深层共性。
我从投身太空探索的那一刻,我就在想太空探索能揭示人类社会的某种本质,超越眼前的冲突?
结构主义提醒我们,差异之下有共同的根基。
太空探索正是这种根基的体现——对知识的渴望,对未来的期盼。」
台下黑利爵士和弗里曼少校低声说道:「他们把哲学融入对话,教授担任主持人,这对话格调确实是你做不到的。」
黑利是爵士,拿到门票不奇怪。
弗里曼是工作人员,就更不奇怪了。
弗里曼苦笑道:「是啊,在人类最顶级的大脑边上,哪怕是我的本职工作,对教授来说只是玩票性质,都做的如此出色。」
黑利点了点头:「是啊,天才总是任性的,从古拉格走出来的航天天才,从哥廷根成长的航天天才,这个时代能看到二人的对弈,这太有意思了!」
旁边的德意志记者则低语:「冷战中的合作,太空真是人类的新希望。」
电视机前,莫斯科的工人对妻子说:「科罗廖夫说得对,太空让我们团结。」
妻子点头:「如果阿美莉卡人也能这麽想,那才是真正的团结。」
林燃调整坐姿,语气略显严肃:「科罗廖夫,太空探索带来了科技的飞跃,但也引发了伦理的难题。
比如资源分配丶太空军事化的风险。
我们需要回应外界的这些声音,我想今天这个场合会是不错的机会。
你如何看待这些挑战?」
科罗廖夫眉头微皱,沉声道:「科技是一把双刃剑。它可以照亮未来,也可以铸就阴影。
我希望,苏俄也希望太空探索的目的是和平与科学,而非战争与掠夺。
但这需要全人类的共同努力,建立规则与信任。
这需要我们双方的努力。
虽然阿美莉卡一直指责我们的核武器扩张,核武器试验,但别忘了,阿美莉卡才是唯一使用核武器的国家。
霓虹人可就在台下坐着呢。」
林燃提醒道:「抱歉,台下没有霓虹人。」
科罗廖夫说:「好吧,总之,唯一用过核武器的就只有阿美莉卡。
包括猪湾事件也是你们先动手的,苏俄从来都是珍视和平的,避免太空军事化,我们会付出努力,但同样需要阿美莉卡的克制。」
汉弗莱脸都黑了。
米高扬则在为科罗廖夫的表现鼓掌。
林燃说:「我们在二战结束后从来没有使用过核武器,反而是苏俄在报纸上威胁要使用核武器,而且是对我的祖国。
抱歉,科罗廖夫先生,我要纠正你一点,那就是苏俄的克制是针对阿美莉卡人,针对其他国家,你们从来都没有表现过克制。
苏俄的『克制』只是表面上的选择性表演。
你们在报纸上公然威胁要对南方邻国使用核武器,这绝非空话,而是对权力的炫耀和对他国的压迫。
批判主义让我们看到,真正的平等不应只存在于宣言中,而应体现在行动上。
你们一边宣扬socialism的团结,一边却用核武器的阴影威胁像其他不符合你们期望国家,这种双重标准暴露了苏俄的虚伪本质。
我作为一名华人,不能忽视这种威胁对我的祖国和人民意味着什麽。
1963年,尼基塔的言论让世界看到,苏俄的核政策不仅是针对阿美莉卡的战略博弈,更是对其他国家的baquan压制。
这种行径不仅不道德,还将全人类推向核竞赛的深渊。
核武器不应是解决分歧的筹码,它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和平的嘲弄。
然而,我们并非没有希望。美苏在登月任务中的合作表明,即使在冷战的高压下,对话与协作仍是可能的。
我呼吁苏俄应该反思其核政策,放弃威胁,不能对阿美莉卡就是和平,对其他国家就是威胁加强迫,只有单一标准,才有可能促使我们迈向真正的国际合作。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摆脱恐惧,共同追求人类的进步。
国际社会必须正视这种不公,齐心协力消除核武器的阴霾。」
林燃不想开麦的,但听到这个,实在是没忍住。
林燃说完后,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喜欢看到苏俄吃瘪,而是林燃说的太有道理了。
阿美莉卡远在天边,欧洲可就在苏俄铁蹄之下,就在核阴影之下。
林燃说的是华国,但在座的欧洲人简直不要太感同身受。
虚伪丶双标丶色厉内荏,这些形容词由林燃这一享誉全球的大人物给苏俄扣上的时候,在座老欧洲都要高潮了。
这回轮到汉弗莱鼓掌,米高扬脸黑了。
1964年12月31日伦敦时间晚上8点半,相当于香江时间1965年1月1日凌晨4点半。
香港处于UTC+8时区,而伦敦为UTC+0,相差8小时。
因此,当伦敦居民在除夕夜聆听广播时,香港已跨入新年的黎明。
凌晨4点半的香江,夜色仍未褪去,街道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
大量公共场所的电视机亮起,人们聚集在一起,收看从伦敦传来的直播,BBC播放的面对面特别节目。
林燃的批判,香江民众们深有感触。
「教授说的太好了,苏俄人就是双重标准。」
「骂的好,苏俄就该骂!」
「教授果然是华人的骄傲,当众怒斥科罗廖夫。」
科罗廖夫说:「抱歉,这是政治上的,我不太了解具体内情,我不做评论。
不过这让我想起后现代主义的质疑,我们是否该反思科技进步的代价?太空探索带来的技术进步反而会加剧地球上的不平等。
后现代主义让我们保持警醒,探索本身没错,但如何运用成果会造成各国之间的进一步不平等。
太空技术能改善地球生活,比如新的能源形式或气候监测。
苏俄会愿意给盟友们分享技术,而阿美莉卡则只会考虑自身。」
林燃叹气:「不,现实会证明,我们谁才能将太空技术运用的更好。
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再讨论政治,即便我们不认为这不属于政治,但这还是一直和政治息息相关。
科罗廖夫,你觉得在登月任务中最紧张的时刻是什麽?」
科罗廖夫说:「对我来说,是登月舱着陆的瞬间。信号延迟,我屏住呼吸,直到确认成功。那一刻,我体会到人类勇气的伟大。」
林燃笑了笑,回忆道:「对我来说,是点火前的最后调整。单位不统一,导致我们连夜修正。那一刻,我感受到的不仅是技术的压力,更是责任。」
台下黑利爵士轻叹:「教授还是给科罗廖夫留馀地了,没有追着苏俄的双标猛打。」
弗里曼少校跟着点头:「没错。」
他们都是业内人士,很清楚知道谁更占上风。
或者说,林燃是主持人,有着天然的优势。
因为这里是欧洲,阿美莉卡可是通过马歇尔计划帮助整个欧洲重建了工业基础。
在欧洲说这个,科罗廖夫显然没搞清楚形式。
更何况,林燃华人的身份在这个时间点,能做太多文章了。
苏俄专家集体离开可没有多久。
黑利和弗里曼很清楚,林燃不可能不知道这些,而科罗廖夫和林燃比起来,显然没有做好准备。
台下掌声响起:「感谢你们的坚持。」
节目接近尾声,林燃总结道:「感谢科罗廖夫先生的深刻见解。今晚,我们不仅回顾了登月的壮举,更探讨了人类的自由丶责任与未来。愿这样的对话继续启发我们。」
科罗廖夫微微欠身:「感谢BBC,感谢伦道夫。愿太空带给我们和平与智慧。」
台下掌声如潮,听众起立致敬。
林燃走下台,在场名流们涌向林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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