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乌琴之逃`控`囚`性`倔(2 / 2)
一点点化作满室潮湿的喘息——
供人慢慢听,慢慢玩,
慢慢抚摸那把名为琴酒的利刃,
如何被磨成一件发烫的丶不可逃的私藏。
那天,贝尔摩德推开门时,
地下室的铁锁咔地一声脆响,
彷佛连空气里那股药味都被阳光暂时冲淡了几分。
琴酒半睁着眼,
视线里还是黑暗里翻滚的火影,
直到有人粗暴地捏开他下颌,
那根细细的针头带着冰凉的药液扎进手臂,
一股软麻从关节蔓延开,
锁链依旧在,镂空口球依旧卡着他的齿骨,
可身体却像被抽走了七分力气,
再也蹬不起反抗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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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俯身,
带着惯常那点戏谑的柔意,
在他耳边轻轻叹了口气:
「……Boss说,让你去晒晒太阳……
也许你该谢他,G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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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铐与颈圈还在,
锁链换成了可收可放的隐蔽扣具,
四肢被肌肉松弛剂削去力道,
整个人像是被半拖半扶出这座无光的囚牢,
踩在外面那片有微风的青石路上时,
琴酒的瞳孔猛地缩了缩,
那股刻在血里的狼性在瞬间拚命翻涌,
可那点脆弱的力气,
在贝尔摩德的一记膝击与锁链的咔响下,
又老实地跪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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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落在他苍白的脖颈上,
温度透过颈圈的金属传到血管,
像是要提醒他——
这才是活着的味道。
他睫毛微颤,
喉头在口球的缝隙里发出几声含糊的闷哼,
那声音又像是在笑,
又像是恨,
可转瞬被风吹得没了方向,
只馀下一条锁链在晒得发烫的青石地面上拖行,
叮叮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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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看着这一幕,
指尖轻轻抹过他的後颈,
像是哄,又像是给自己找乐子般在心里暗笑:
【……享受过阳光的温度,
尝过一口自由的气味……
你还能回去忍那囚室的黑暗吗?
Gin,你可真是……可怜又有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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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张了张嘴,
镂空口球里只能溢出被春药逼出的破碎喘息,
他想站稳,想至少抬头看一眼远处的天有多蓝,
可松弛剂像是无形的刀子,
把他腰骨的硬劲一点点卸成废铁,
只剩被贝尔摩德拉着脖圈,
如同驯兽般半跪半走,
每一步都在晒得滚烫的石地上留下阴影与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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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是甜的,
风是暖的,
可锁链是冷的,
口球是硬的,
而那股被针剂灌进血里的热还在闷烧,
让他连在阳光里都无法从欲火里脱身。
他只能在半醒半梦里感觉——
这一口「外面」的味道有多美,
也清楚自己绝对无法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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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在他耳边轻声笑,
语调带着不知是怜还是讥讽:
「……Boss的恩典啊……
你可要好好记着,Gin——
下次回去,你还能梦见今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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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没法回答,
只能被这一条银链牵着走,
像头从狼窝里被拖出来的废兽,
尝过一口自由的味道,
却再无可能逃出那副看不见的铁牢。
晨光还带着几分初夏的凉意时,
贝尔摩德便拉着琴酒走出了那道久锁的地牢门。
铁链捆在他的手腕与颈圈上,
锁扣细密,末端拴在贝尔摩德掌心里,
镂空口球卡得死紧,
连他喘出的呼吸都混着含糊的闷声,
黏黏地散在清新的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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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他还能勉强直起背脊,
阳光撒在苍白的脸上,
让他睁开一双饥渴的墨绿瞳孔,
像是想用视线去吞下一切远方的可能。
可锁链的咔响与身体里翻涌不散的药火告诉他——
他走得再远,也走不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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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带着他慢慢绕着宅邸外围,
偶尔停下来,任他在草地上半跪着,
让太阳把他冷到发紫的指节晒得发红。
她蹲下身,一手捏住他的下巴,
指尖顺着镂空口球擦过他因渴与欲而湿热的唇缝,
语气像哄猫,却更像是撩弄一头被拆了爪的狼:
「……好不好看?Gin……
你不是最爱自由了吗?」
琴酒抬头,
嘴里漏出的呜声含着一丝近乎野性的低哑,
他想扑,想咬,
可筋骨里的力气被药剂卸得七零八落,
腰骨还未挺直,便又被锁链拉得跪在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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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渐高。
贝尔摩德带他进花园,
阳光透过修剪得整齐的树影落在他肩上,
花香与汗味混在一起,
琴酒被迫靠在长椅边,
双腿还被加了一道短链,让他再无法起身。
贝尔摩德坐在他身边,
一手轻轻抚过他後颈的项圈,
像是抚弄什麽珍奇的战利品,
另一手则是慢条斯理地剥开一颗小巧的糖果,
在他眼前晃了晃,
才像喂兽般撬开他的口球缝隙,
将甜味逼进他半乾的舌尖。
「……甜吗?
好好记住,Gin……
这是你现在唯一能咬的东西了。」
琴酒的喉头滚动,
却发不出一句话,
甜味像是耻辱,
混着春药在血里更烧,
他想咬碎糖果,却又被镂空口球卡得满口是黏腻的碎渣,
只能含着甜味与口水,被阳光一寸寸逼出更多无力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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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贝尔摩德让人把他牵到後院阴影下的长桌边,
有食物,有水,有风,
可琴酒只有被拴着坐在地上,
看着那几个来往的手下恭敬地向贝尔摩德问好,
又目不斜视地瞥向那头失去牙的狼。
没人笑话他,
没人怜悯他,
更没人向他伸出一只手。
他只是一件物什,
一件被Boss赏给阳光,又随时能收回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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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前,贝尔摩德终於开了口,
嗓音带着午後酒味与掩不住的幸灾乐祸:
「Gin……
你啊……享受过太阳,尝过这口自由,
等回去……
你觉得你还撑得下去吗?」
她俯身,指尖从他的锁骨划过,
沿着颈圈扣住铁链,
在他耳边像低吟般吐出最後一句:
「Boss真是仁慈……
把这最毒的毒,亲手喂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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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望着最後一缕夕光被树影切碎,
那双墨绿瞳孔里还残着火,
可那火被镂空口球与锁链生生锁死,
只能混着汗,混着血,混着未泄的欲望,
在夜色里一点点回到地牢——
把今天这一口阳光,
当作下一轮惩罚的铁针,
狠狠磨进骨髓里。
夜色降临时,
贝尔摩德手里拽着那条锁链,
步伐缓慢却无比稳妥,
琴酒的四肢还带着那股肌肉松弛剂的软麻,
刚被冷夜风一激,春药馀火又在血里翻涌起来,
连腰骨都像是被火舌舔过,
烧得他想要扭丶想要蹭丶却动不了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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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地边丶长廊下,
每一步踏在石板上都回荡着锁链叮叮的声响,
像是要把他这一整天尝过的自由,一节节割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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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没再多话,
只偶尔垂眸看一眼那张因欲火而渗着薄汗的脸,
看他在镂空口球里无声低哼,
渴得脊背发颤,
却只能像只被拴住喉骨的狼,
连吠叫都变成闷哑的哼鸣。
她在心底叹了口气,
不知是怜惜还是讥诮:
【……尝过光,再回黑暗……
这毒,比针剂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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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的门渐渐逼近,
漆黑的铁门上还残留着锁链拖拽时的暗痕,
琴酒的脚步随着肌肉的麻软颤得更厉害,
那双墨绿的眼里闪过一瞬几乎是懊恨般的光,
可还没来得及熄灭,
就被铁门「咔嗒」一声吞了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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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里还是冷,
没有光,没有风,
只有墙边的枷锁在等着他——
贝尔摩德俯身,
解开那条白天用的隐形锁,
把更粗的铁扣重新卡进他纤瘦却依旧硬挺的手腕骨。
「Gin……回来了啊。」
她嗓音轻飘,像一缕酒香,
手指从他後颈划到项圈的锁孔,
再度把那道象徵着绝望的铁链扣好,
拉了拉,确认无缝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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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头哽在口球後,
想咬却咬不到,
想吼却吼不出,
春药还在烧,
白日里尝过的暖光却像刀子一样卡在脑里,
每一下呼吸,都像是把自己生生磨回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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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最後低声在他耳边说:
「……好好记着今天的太阳,Gin……
从明天开始,你会更想要它,
可你永远得不到。」
说罢,她关上了那道门,
最後一丝光随着「咔」的一声消失,
只剩枷锁与镂空口球里的喘息,
与体内焚不尽的火,
在这无尽的黑暗里,一寸寸烧他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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