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乌琴之逃`控`囚`性`倔(2 / 2)
突然毫不留情地把另一侧的景象——
彻彻底底丶毫无遮掩地甩在琴酒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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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
他浑身的毛细血管像是炸开了一般。
欲火与痛楚里撕开一道鲜血淋漓的裂口,
所有埋在黑暗里的愤怒与恨意,
被那一张张熟悉又恶心的脸孔逼得赤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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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的高层丶那些在背後窃笑丶
嘲讽他丶看他如狗般挣扎的人,
此刻全站在光亮里,
与他的狼瞳正面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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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下意识後退了一步,
琴酒那双墨绿色的瞳孔里滚动着几乎渗血的疯意。
那不是崩溃的哭喊,
而是一头被逼疯丶却还想扑咬的野兽,
明明被压在牢笼里不能动弹,
那股恨却比锁链还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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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给我……去死……」
低沉到嘶哑的声音里,
每个字都混着生理性的呻吟与带毒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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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偏偏,就在这最失控的时候,
琴酒腰间那些原本偶尔还会给予片刻释放的束缚——
被Boss一句话,一个冷到骨髓的按键,彻底封死。
欲火在血管里一点点积压,
药效却还在翻腾,
释放——永远不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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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要把自己的腰骨磨碎,
指节抠在地上,却怎麽也无法得到一丝解脱,
喉咙里的声音已经变调,
那种高高堆叠起来却无处泄出的高潮,
变成了撕裂五脏六腑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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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後,一个高层因窒息般的诡异感退後了半步。
贝尔摩德却没有动,
她只是极轻极轻地吐出一声:「G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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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琴酒已经失去了理智,
他看见Boss那道冷淡的影子,
像死神般从人群里抽离出来,
黑曜色的瞳孔里,映着的只有他此刻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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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你……要我怎样都可以……放……放开……」
那句话里杀意还未退尽,
却被无穷无尽的欲望与耻辱淹没成嘶哑的求饶。
他的脖子上,
项圈隐隐亮着光,追踪丶窃听丶麻醉与电击,
像是无形的囚笼,将这点可怜的尊严剥得乾乾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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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没有笑。
他只是背对众人,语气沉得像是空旷的墓室:
> 「看清楚,这就是代价。
谁胆敢碰他要的自由,就会被逼成这样。」
> 「也是提醒他——这条锁链在谁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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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後的人呼吸交错着压抑的恐惧与病态的快感。
可琴酒的瞳孔里,
那抹生不如死的求饶与满溢的杀意,
依旧如刀尖,藏在血与泪里,寸寸不肯退。
牢房里,冷光如刀,
照着那副狼的躯壳倒在冰凉的地面上,
铁链缚得紧实,项圈闪着黯淡的追踪灯,
像死神在胸口轻声诉说着永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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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没了意识,
呼吸紊乱到只能断续地滚在喉间,
汗水和那欲望被逼到极点的痕迹顺着腰腹的线条蜿蜒,
染在地面上,混着金属味与被压断的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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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如此——
他的身体仍在轻微地抽搐。
如同骨髓里还燃着最後一星欲火,
哪怕意志熄灭了,
血管里翻涌的药效依旧折磨着神经末梢,
让肌肉一寸寸地痉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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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抽搐毫无规律,
有时是腹肌深处一阵突兀的颤动,
有时是大腿内侧肌肉紧绷到微微颤抖,
而束缚住手腕的锁链也因他微弱的本能挣扎,
发出孤零零的叮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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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後已经没了旁观的高层,
贝尔摩德站得远远的,
只透过还未完全关闭的镜面瞥见那副狼狈。
她抿了口气,眸色带着复杂的嘲讽与一点点不知名的恻然。
> 「……Gin……真是……撑到最後一秒,都还在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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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Boss立在门口,影子沉默得像是与那抽搐的身躯纠缠在同一片黑里。
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
那副被药物折磨到人形与兽性都混成一滩的躯壳,
呼吸里仍残留着咬人的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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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链未断,
项圈未解,
那身子仍在无声地战栗——
似是一场欲念与羞辱交织的枷锁,
将这头狼生生困在无光的深渊里,
直至下一次再度被拖出来,
在所有人面前撕咬丶崩溃丶重生。
镜面在Boss手中归於无色,那扇冰冷的铁门紧闭时,众人背後的灯光与牢房内的喘息一同被隔断。
可那副欲火中抽搐丶满身耻辱的狼影,却像根刺,狠狠扎进了所有高层的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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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换了张苍白的脸色,
在长廊阴影里偷偷换气,像是胃里翻滚着恶心与寒意。
也有的人忍不住低声嘲笑,
肩头一耸,啧了声,目光里藏着恶意的快感,
像是看见了传说中最冷血最难驯的杀人犬,
终於被套上项圈,跪在地上失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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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Gin……那匹狼也有今天……」
「这下谁还怕他?没人了……」
这种议论在高层间窜得极快,
可越是窜,低层底下听见的版本就越是龌龊扭曲:
有说琴酒是Boss的禁脔,
有说琴酒为了活命愿意在牢里发情到求饶……
更有人半是幸灾乐祸丶半是恐惧地说:
> 「你看Boss都没真动他……要是我们被抓到……会不会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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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眼底的讥诮与幸灾乐祸未散,
背後却早早生出一缕怕被那头狼报复的寒意。
因为所有人都明白——
就算现在Gin被锁进地狱,
只要他还活着,只要那双狼瞳里还有一星恨意,
他哪天要是被放出来,
这群曾看过他最耻辱的,必定是第一批坟土。
---
唯独贝尔摩德,从人群里退到阴影最深处,
一支烟在指尖燃到尾端,火光映得她眼里不见笑意,
只是深深瞥了那扇牢门一眼,低声自语:
> 「真好笑……明明是Boss的底线……偏偏也成了最锋利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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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Boss低低说了什麽,
人群瞬间噤声,
笑声丶轻蔑丶同情丶怯意……
全数被寒意封进墙缝里。
---
而那条狼,
还在无光的铁笼里,
用抽搐未歇的身躯,替自己也替整个组织,
书下一笔血与羞辱的诅咒。
时间,缓慢地吞噬了牢房外的季节。
自那场**「双向镜」**後,一年半,
琴酒依旧被囚在那扇无光的地狱里——
药物丶锁链丶项圈,还有永远没人告诉他的时间与世界。
可外头的组织,从来不是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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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起火的,是一则再寻常不过的风声——
> 「……听说Boss快要放Gin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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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听到的是情报部一位小组长。
他在酒里含着胆子,对着同僚低低地笑:
> 「他不是被弄得跟条狗一样?呵,现在放出来……我们还得给他让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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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不信,冷笑道:
> 「你真信?他疯起来连Boss都咬,怎可能还给他自由。」
可另一边更胆大的,却偷偷回了句:
> 「可你别忘了……那天Boss可是当着我们的面说了——『Gin的自由和我的性命,是我的底线』。」
这句话,就像一滴血掉进暗潮里,
转眼被咀嚼成千疮百孔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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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言之一】
有人说琴酒被关疯了,
一旦放出来会第一个撕了Boss。
【谣言之二】
有人说Boss把Gin养成了最忠诚的猎犬,
那条项圈一扣,咬谁谁死,
连朗姆死後的烂摊子都是Gin在地下处理。
【谣言之三】
还有人阴毒地笑,
说Boss为了留住那匹狼,甚至已经在他体内动了手脚——
只要他一有背叛心,就会被药物逼成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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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像毒蛇,窜过高层与底层的走廊。
有的人敬畏丶有的人嘲弄,更多的人却开始私下计算——
如果琴酒真的要被放出来,
谁该跪着迎接,谁又该逃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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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听着这些流言,
在秘密的酒窖里,手指轻点着杯壁,
琥珀色的酒液倒映出她眼底那一瞬的冷光。
> 「……一年半了啊……Gin,你还能咬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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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里越是谣言四起,
Boss却越是沉默,
只是偶尔有暗卫夜里匆匆进出那扇牢房的走廊,
没人知道里头还是什麽光景。
但有一点所有人都明白——
这条狼,要麽在枷锁里死去,
要麽等放出来那天,
咬碎的就不只是人心,而是整个组织的血管。
这天,会议室内的气息阴冷到连墙缝都结了一层看不见的霜。
圆桌上,Boss依旧在那最深处的位置,指尖落在资料文件上,
不急不缓翻页,声音轻得像从水里渗出的冰。
而在场的每个高层,无论权位多重丶手里染了多少血,
都不自觉地时不时看向那扇半掩的门後——
那里,有一道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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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回来了。
没人敢直视他,只看得见他立在黑暗里的轮廓。
银白的发丝长了一些,微微垂在脸侧,
肩背依旧是那副撑得住百次杀局的弧度,
可那条锁链形状的项圈,却在昏光里像一口永远不会断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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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句话都没说。
没有走进光里,没有开口反驳,
也没有像从前那样冷声讥刺谁。
他只是安静站着,
手指隐没在风衣袖里,
只馀那双墨绿色的眼在阴影里缓慢地掠过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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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看得清他眼底的情绪。
有人强装轻松地咳了声,想要把视线从那道影子上移开,
可琴酒站在那里的压迫感却比他坐在会议桌前时更重,
像是黑夜里藏着一支上膛的枪,
不知何时会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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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翻页的手忽然顿了一瞬。
贝尔摩德站在他侧後方,眼尾掠过那片阴影,
心里忽地浮出一缕荒凉的笑意——
Gin这样安静,比疯的时候还要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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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高层里不自量力的几个人,
交换了眼神,像是想趁这场气氛挑点什麽:
> 「……Boss,既然Gin也来了,是否要说清楚——」
话没说完。
一双犹如猎犬般寒冷的瞳孔,从阴影里慢慢偏过来,
只那一眼,
那人话卡在喉头,脸色刷得像墙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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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轻轻把最後一页翻过,
指腹落在桌面,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出情绪:
> 「有问题?」
再无人敢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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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继续。
资料一页页读完,命令一条条落下。
而琴酒,就这麽站在阴影里,没向前一步,没後退一步,
宛如一把倒插在夜色里的刀,
刀锋含着笑,也含着恨。
会议散得极慢。
末了,最後一页资料被合上,金属扣环「啪」的一声在空旷的会议室里,清晰得像一把枪栓上膛。
Boss指尖轻轻一弹,文件落在桌面中央,没人敢伸手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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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视线划过那些或肃立或垂首的高层,最後落在那道始终沉默的阴影上。
那是琴酒的影子,与墙壁里的光交错成无数重刀锋。
一瞬,谁都没听见Boss呼吸里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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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抬手,
如同将一把沉甸甸的锋刃,
隔着满桌蠢动人心,
轻轻推回那头狼的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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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in。」
低沉到近乎无情的嗓音,却偏偏没有一丝多馀的杀意。
> 「那些你该掌的,还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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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交还」,没有说「给你」。
因为从未夺走过。
这一刻,权柄丶暗网丶杀局丶黑市的线与武器的供血脉络……
全都像沉睡了一年半的猛兽,被重新放在这匹狼的锋牙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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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仍像随口一声轻语,
淡淡地瞥了那片阴影里的人一眼,
不急不缓地补了句——
甚至不是警告,更像一声,意味不明的呢喃。
> 「……不要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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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四字。
却像把刀,直直戳进所有高层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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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太过。」
不是命令,不是威胁,
只是说给琴酒听,
也说给那些以为可以趁机翻天的杂碎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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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里,琴酒的手指轻轻蜷了蜷。
没有人看得清那双墨绿色的眼里闪过什麽,
是笑,还是恨,抑或是那几分已经被生生打磨成毒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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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有人喉结滚动,
冷汗顺着後颈滴进衬衫里,
却连咳嗽一声都不敢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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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在远处看着这一幕,
银色睫毛半垂,
指腹轻轻摩挲着自己项链上那颗几不可见的追踪器,
眼底浮出一抹难以言喻的幽冷:
> 「……真是……放出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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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匹狼,在这光与影之间,
重新把血与刀丶权与命抓回掌心。
他沉默地俯身,像吻着自己的剑鞘,
谁都不知道,他会先撕碎谁。
那声 「不要太过」 落下,
众人像被人一刀剖开了咽喉,噤声不语。
可阴影里的琴酒,却没有立刻抬头,也没有立即应声。
他只是站着,指尖还埋在黑色风衣袖里,
那双从前总是冷冽无情丶能够叫人浑身发寒的眼,
此刻半隐在额前垂下的银发後,谁也看不清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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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重新落回他掌心。
情报网丶杀手线丶秘密库房丶地下势力……
那些曾被他用血与子弹筑起来的王座,
被Boss用一句话轻飘飘还了回来。
——可琴酒心里清楚得可怕。
这不是「还」,
这只是——
「放你咬,放你试,放你撕碎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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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琴酒後槽牙咬得死死的,
喉头却滚出一声极轻的丶近乎自嘲的冷笑。
他笑自己也笑Boss——
他能咬到哪里去?
那条链子还在,项圈还扣着,他跑不了,他咬得越狠,就栓得越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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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反驳,想冷笑,想像从前那样开口骂一句:
「你他妈在施舍什麽?」
可那句话终究卡在喉头,没有吐出。
他只是抬眼,
在那张黑得如沉海般的会议桌末端,
狠狠地盯了Boss一眼——
那眼里有愤恨,有被囚的野性,
还有连他自己都没来得及吞掉的,
那点荒芜的渴望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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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没说什麽。
那双墨绿的眼只是一寸寸扫过那些看笑话丶带着恶意和恐惧的高层,
在某个人眼底逗留的时候,
嘴角挑起了一点薄到近乎残忍的弧度。
像是一头刚从铁笼里爬出来丶
还带着血腥的狼,
正舔着牙,思忖先咬谁的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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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琴酒嗓子沙哑,
没看Boss,只是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
>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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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馀的誓言,没有多馀的感谢,也没有服从。
这是他的反应。
不甘,不驯,愤怒里带着蠢动的疯,
却又被那条无形的项圈,死死拽住在权力与羞辱之间。
权力放回他手里了,
刀还是那把刀,
血还是那群人的血。
但——
琴酒,什麽都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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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散後,组织里那些被他阴影压得透不过气的人,
有的回去立刻改了暗网密钥,有的开始疯狂清查自己手底下的漏洞,
有人半夜跟情人告别,有人把最隐蔽的私人金库转到海外。
他们等着琴酒来撕。
等着那匹狼会再像从前一样,毫不留情地用血清洗内部,
清算,打击,诡杀,灭口——
然而,什麽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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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报线上报回来的,是无数空白的纪录。
有人试探着丢出情报,欲引诱琴酒动手,
可琴酒要麽没看,要麽直接丢回去,连一个字的命令都没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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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组里曾被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几个人更是心底发冷,
某次路过,远远瞥见他倚在走廊尽头的窗边,
一支烟烧到指尖没掐,烟灰都烫得他指腹微微颤了,
他却只是低头看着街灯下的人群,一句话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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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终於忍不住了,暗暗咬牙骂道:
> 「……装什麽死?要杀就杀,要撕就撕,想玩谁啊?」
可这句话没人敢当面问出口。
因为他依旧是那匹狼——
只是现在像披了张安静的皮,
里头是什麽,没人摸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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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偶尔会倚着门看着他,
金色眼眸里有一丝近乎无奈的怜惜:
> 「……Gin啊……你到底在等什麽呢?」
她知道,这不是收手,也不是心甘情愿。
这匹狼,什麽都没做,
只是在把利牙藏进血肉里,把刀背埋进夜里。
不是不想清算,
是他自己心底也明白——
即便撕了谁,链子还在,项圈还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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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组织上下只看得见:
权力在他手里,刀在他手里,
可他只是静静抽着烟,看着无数人自乱阵脚,
什麽都没说,什麽都没做。
就像……
在等什麽真正能撕碎一切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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