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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乌琴之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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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的灯光永远冷白,透着锈味的金属走廊里,偶有隔音门後传来枪械擦拭的声响,像是死蛇在地板上蜷动。

琴酒靠在那扇门旁,点燃烟,冷色的火苗在他墨绿的瞳孔里闪烁,像个不信神的修道士,只信手里的枪。

而那扇门後,Boss正斜靠在会议桌边,手里搅动着红酒。

这男人向来是风暴中心,无人能靠近,也无人敢看穿。可若是此刻把门推开,会瞧见他掌心留着微红的刮痕——是琴酒留的。

他们谁也不属於谁,却又像彼此最後的藏品。

琴酒不是会爱人的人,他在爱这件事上乾涸如沙漠,却又以自己是Boss唯一能用的刀刃而隐隐夸耀——

哪怕这份夸耀藏在冰冷的性里。

---

凌晨三点。

Boss会在某个秘密据点按下门锁,琴酒像头野犬走进来,还带着满身硝烟味。

两人谁都不废话,枪压在腰後,刀藏在枕下。

然後是从背後推开的吻,牙齿相撞,皮带翻卷,琴酒在床头低低咬着烟蒂残火,却不肯让Boss看见他眼里的荒芜。

他的腰很硬,杀意比呻吟更真实。

可Boss只要他在自己怀里颤抖的样子——

无论多少次被肏开丶被按住丶被逼得把子弹咬在舌根,琴酒都还是那把未出鞘的刀,宁折不弯。

---

组织里没有人知道他们这层关系。

朗姆以为自己能借琴酒对Boss的忠诚布局,殊不知那份忠诚从未存在过——

Boss放任朗姆在暗处和琴酒交锋,假意挑拨,暗里收网。

若有谁胆敢动这把刀,他才会亲手斩去那人的舌头与野心,像是残忍又温柔的猎人。

琴酒明白得很。

他不信任Boss,但也清楚自己是Boss唯一的牌。

这种唯一性是他唯一允许自己拥有的情感,占有而不爱——

所以哪怕在被肏到失神时,他也会在对方耳边低哑地笑,告诉Boss:

「这副样子……也只有你看得到。」

---

灯火将熄,阴谋未断。

房内无尽的喘息後,还有组织里如茧的内斗——

Boss已悄然铺好棋盘。

而琴酒,将带着未燃尽的菸蒂与血味,回到那条冷白色的走廊,再一次为他拔刀,为他沉沦,却从未为他爱。

组织的心脏从不跳动,它是冷铁铸的。

表面光滑无尘,底层却早已满布毒蛇与饿犬。

朗姆与琴酒的明争暗斗,成了近来组织内最津津乐道的戏码。

一边是Boss之刃,阴狠冷敛;一边是老牌高层,声望根基难撼。

两人在会议桌上不发一语,却能一眼把对方的情报部骨干从椅子上拉下来。

看戏的人以为Boss默许这场权力角力,不插手,不偏袒。

甚至连贝尔摩德也只是轻叹一句:「小鬼们玩得真起劲。」

唯有她心知肚明——这不是一场斗争,是捕鼠的布局。

那日,琴酒在情报调度室外遇见贝尔摩德,她红唇如火,银发未束。

他皱眉想绕开,却被她轻声一句话锁住步伐:

「你真的以为,他没有其他选项吗?」

语气轻,像风。

却比子弹还重,让琴酒心下一颤。

贝尔摩德没看他,只是点起一支细烟,望向远处黑色萤幕上闪烁的资料点。

「我们都不是神,也不是他……唯一的筹码。」

又道:「但你是……他唯一不想换掉的那一张牌。」

琴酒冷笑:「这有差别吗?」

「有的。」贝尔摩德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只要他还想看戏,你就是那道唯一的幕布。」

说完,她走了。留琴酒一人,站在满是监控与讯号的光里,忽地感到一丝说不出的闷躁。

他当然知道Boss对他有情欲——那从每次被压在床上丶以凌驾姿态侵入时的眼神就能看出。

可那份喜欢从来不是软弱,而是一种控制欲的深层延伸。

——只要你还有用,我就永远不会放手。

琴酒依然没看懂。

朗姆的势力已被他逼退三分,连侧翼都开始动摇。

他以为这是自己智慧与实力的结果,却不知道每一步丶每个裂口,早已被Boss放进他的轨道里。

朗姆不是不狠,只是他早已被放进了鱼缸——等着气泡最後断绝。

而Boss则坐在幕後,静静斟酒。

不是没有介入,而是从头到尾,他就是剧本本身。

那晚,琴酒照例被叫去。

Boss没多话,只在他脖颈落下一吻,手指绕过枪套与腰带,将他推倒在铺着深色绒毯的长椅上。

琴酒喘息,咬唇,手还扣着自己的袖扣。

「……给我。」他低声说,语气依然冷,却带着一种从屈辱中滋生出的坚定。

Boss停了几秒,像是思量,然後才慢慢解开自己的衬衫袖扣,伏身而上。

他没说爱,也没说服从,只是把琴酒整个肏进怀里,像收网前的最後饵饷。

贝尔摩德再次从黑暗走出,这次只是喃喃一句:

「他看戏的时候,从来不会眨眼。」

这场戏,谁才是演员,谁又是观众?

答案藏在未翻的牌里。

而琴酒,还自以为那是自己选择的路。

夜深,组织的情报网像蛛网覆在整个城市上空,霓虹与血腥一同闪烁。

朗姆的酒杯摔碎在办公桌上,他冷着单眼,望着那份刚从情报科送来的密件。

上面每一行字,都是证据,都是刀子,却不足以一刀封喉。

——琴酒。

他咬着这个名字,像咬着一根卡在喉头的刺。

这条毒蛇已经逼他退了一步又一步,手下开始动摇,连几个旧部也被秘密收买。

他当然知道背後的影子是谁——Boss。

可朗姆永远不会低头,他想干掉Boss,然後彻底把这条不受控的琴酒撕碎,抹去他背後那只看不见的手。

而另一头,琴酒刚从情报会议室走出,指尖还捻着烟灰,神情冷峻如常。

他刚刚把朗姆的人逼进了死胡同,几笔文件就足以让那批人半夜自绝,还能给Boss一个乾净的名义。

这样的胜利让他心底微微有些快意,却远远称不上放心。

他知道朗姆会拼死反扑,他也一样。

对他而言,这场厮杀没有退路——

因为他自以为自己就是Boss手里唯一的一张牌。

深夜,秘密据点,酒杯与皮带一同坠落在地毯上。

Boss低头看着伏在自己膝上的琴酒,指节贴着他锁骨边的青痕,嘴角是看不透的笑意。

「……你要的东西。」

男人声音低哑,指尖在琴酒的腰侧缓慢划过,像是无声的允诺。

琴酒咬着烟蒂,不让自己发出太难听的声音,额发被汗水黏在脸侧。

他只在此时此刻才允许自己脆弱,然後在下一秒用冷刀似的目光反咬回去。

他从不信任Boss,Boss也从未保证信任他。

他们交合的不是爱,是一种彼此捆缚的暗示——

一旦琴酒被肏到极限,他就更能确认自己还是唯一。

而Boss会在那片暧昧的喘息里,轻而易举把绳索系得更紧。

组织里所有人都在看戏:

琴酒是Boss打出的刀,朗姆是Boss放出的饵,谁死谁活,谁能取代谁,全看这局棋的耐心。

可没有人知道,那只藏在黑暗里的手,从未真正放开过任何一条线。

朗姆死不足惜,琴酒若失控,也不过是另一场狩猎的开端。

夜半。

贝尔摩德再一次与琴酒擦肩而过,在狭窄的後勤通道里,她抬眼,眼底幽深。

「小Gin,别看错了东西……」

琴酒瞪着她,眉心微动。

贝尔摩德只是轻笑,吐出半句如雾般的话:

「在他眼里……棋盘比棋子更珍贵。」

她转身没入暗影,留下琴酒独自立在冷白的走廊里,指尖还沾着方才那人的体温。

他的心底,忽然生出一丝说不清的躁意。

他永远不信爱。

但他也知道,若是这副身躯不再有价值,他会连喘息都被收走。

所以他要杀朗姆,也要防着Boss。

床榻上翻卷的身影与阴谋里的刀光,都是同一场求生。

Boss看着这一切,眉眼沉静,像看一条鱼慢慢入网。

他轻声吩咐暗线,无声盖过密令。

朗姆还能撑,还能咬,他要看他咬得多深,流多少血,再在最好的时机,一剑封喉。

而琴酒……

只要还会乖乖被他压在黑暗里呻吟,还会在最危险的时候拔刀对外,那就是他的牌。

唯一,却永远不是不可替代。

雾还未散,血腥味才刚刚扩散。

戏还长,网还没收。

朗姆的嘶吼像是困兽临死前最後的怒焰。

在那间藏满旧档与秘密的情报室里,子弹飞得像雨点,火光一闪,琴酒的肩头被擦开一道深口,血从他指缝里渗出来,滴在黑色长靴上,像是坠入无人知晓的深渊。

琴酒原本想着,要麽是他把朗姆送进黄泉,要麽同归於尽。

可下一秒,隐於暗处的枪声割裂了他的结局——

砰。

朗姆的後脑炸开,尸身像条被掐断脊椎的狼,无声跪倒。

琴酒惊愕地转过头,只见站在阴影里的男人缓步走出,修长的黑色手套还沾着火药味。

是Boss。

在所有人以为他会置身事外的最後一刻,他亲手收了朗姆的命。

混乱过後的会议厅里,空气里残留着血和火药的味道。

琴酒坐在散落的弹壳旁,脸色苍白,嘴角还带着一丝血痕,眼底却冷得像把刀。

Boss站在他面前,低哑开口,声音里有一丝近乎罕见的疲惫与温度:

「……Gin,你明白,我不能失去你。」

琴酒冷笑,肩上的伤口被血浸透,疼得神经像刀丝一样绷紧。

「所以……你把其他的牌都藏着,就留我当那条自以为是唯一的狗?」

他吐出最後一口烟,抬头看着那双深邃的瞳孔,第一次里面有了自己看不懂的情感。

Boss没有辩解,只是伸手,想碰他的伤口,像是想为他包扎。

然而琴酒却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拍开那只手,指节还带着淌出的血,啪的一声脆响,像是打在所有人心口。

会议厅内瞬间死寂。

组织的杀手丶干部丶情报头子一个个屏住呼吸,谁都没见过有人敢在Boss面前这样撕破脸——

那是所有人噤若寒蝉的王,是连朗姆都不敢公然挑衅的操盘者。

而琴酒,竟当众下了他的面子。

连贝尔摩德都倒吸一口气,红唇微张,眼里一瞬掠过不可置信——

她当然知道Boss喜欢琴酒,可她没料到,这个从未轻易表露心意的男人,竟会低到半跪下来为一条几乎失控的猎犬包扎伤口。

琴酒狠狠抽出藏在腰後的预备枪,将Boss那只被拍开的手推远,步履踉跄,带着血,一步步踏出死寂的房间。

影卫欲上前拦人,Boss却抬眼,声音冷得近乎淬毒:「退下。」

影卫只能僵在原地,汗顺着鬓角滚落。

门被甩上时,整个房间如坠冰窖。

Boss低头望着自己被血染过的指节,慢慢将手收回,脸色没有半点波澜,唯独那双眼像漆黑深海,死水翻涌着汹汹的暗潮。

贝尔摩德在旁边看着,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静默吞没:「……你是真的……」

她话没说完,就被Boss一个侧眼逼得再也吐不出字。

那眼神里有失落,有怒火,有被撕开伤口的赤裸——却仍是带着能让任何人颤抖的威压。

那一刻,所有人都懂了——

朗姆死了,戏落幕了。

Boss的局彻底收紧,可唯一能被他放在心尖上的猎犬,竟从此对他撕开了利牙。

琴酒走在长廊,血一路滴落,脚步却坚决得不容任何人靠近。

他不是谁的牌,也不愿再做谁唯一的刀。

可他清楚,失去了那双能护住他後路的手,他是否能撑过那些躲在阴影里张牙舞爪的老狼……无人可知。

而那个曾在深夜最温柔地把他肏到喘息的人,

如今坐在漫长的会议厅尽头,指尖还带着他的血,

目光如暗夜,杀意如潮,

却谁都不敢再出声。

朗姆的尸体刚被拖走,满室的血腥还悬在冷空气里,连金属门板都嗡嗡作响。

琴酒的背影,带着血痕和烟火味,已没入走廊的尽头,连脚步声都不留一丝。

而那个被他当众打落了尊严的男人,仍半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影子被会议厅的白光拉得漫长无边。

没人敢动。

没人敢出声。

只有Boss垂着头,指尖沾着琴酒刚才拍开他手时留下的血,颜色很深,沿着骨节的纹理渗进他掌心。

那双修长骨节的手,多少人梦寐以求得到一次握手的机会,现在却像捧着他最珍贵的东西,紧紧握住,却什麽都留不住。

房里十几个影卫丶情报干部丶处理後勤的元老,鸦雀无声,只有某个年轻的护卫紧张得手臂微颤,脚下竟不受控地退了一小步。

只是这一步声响,在死寂里,竟像刀尖划破了密布的蛛网。

Boss缓缓抬起眼,眼神没什麽异样,平静得甚至称得上冷淡。

可那股冷意像是巨兽张开了藏在皮肉下的血口,明明没有怒吼,却让空气里的压迫感瞬间逼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地狱里爬出来的亡犬,也不过如此。

他低低开口,声音很轻,像自言自语,又像在审问那根仍渗着血的指节:

「……我竟错估了他的愤怒程度……」

短短一句话,却像是一道沉缓的审判,把众人的魂魄都捏得紧紧的。

没有人敢对视那双眼,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可以现在就站起来,把方才见证了这场羞辱的人一个不剩地处理乾净,让整件事永远死在这里。

几个资深影卫的额角渗出冷汗,脚趾用力抠着地板,仍被那股几乎实质的压迫感逼得往後退了半步。

贝尔摩德站在廊柱旁,一袭黑色风衣没来得及拉紧,银发如月下细丝,映着这场血色的静默。

她能感觉到身後一双双求救又畏惧的眼神——

情报科的老头,影卫队长,甚至那些向来以冷血无情自豪的暗部,都在看着她,眼神里第一次透出活下去的渴望。

因为若没有人能劝得动这个男人,今晚或许不只是朗姆死在这里。

贝尔摩德深吸一口气,踩着高跟鞋的声音格外轻,宛如要惊扰什麽野兽的耳廓。

她走到Boss面前,微微俯身,柔声开口,却听得出喉咙里那一丝颤意:

「……Boss,您该回房歇一歇。伤还没处理好,琴酒……他只是丶只是气得过头……」

她语气委婉,生怕一个字说错就成了引燃的火种。

可那男人只是抬眼,静静看了她一会。

那目光里没有波澜,却比刀子还冷。

像是审视一块刚刚送上来的祭品,看看值不值得一刀放过。

贝尔摩德能感觉到自己後背被冷汗浸透,可她没退,肩膀僵得像钉在地上。

因为她若退一步,今晚在场的所有人,都可能被血洗乾净。

几秒,像过了一整个世纪。

然後,Boss轻轻阖了眸,捏着指尖的血痕终於被他收进掌心,他站起身来,长身笔挺,西装下挡不住那股被强行压回胸腔的杀意。

只一句:

「……都退下。」

那一瞬间,围在四周的人几乎是下意识地低头行礼,影卫的肩膀一齐松了口气,甚至有人红了眼眶。

有人望向贝尔摩德,眼里带着近乎感激的颤动——

是她把这头猛兽从屠杀的边缘拉回来了。

贝尔摩德看着那男人的背影在灯下拉得漫长,终於轻轻吐了口气。

可她心里更明白——

琴酒真是疯了。

而Boss……是真的爱这头猎犬到几乎自毁名声。

可那又如何?

他既能半跪为他包扎,

也能在必要时,亲手掐断这份傲慢的牙。

组织的长廊在那一夜格外安静。

只有Boss掌心里残留的血迹,像一道永远洗不掉的咒。

等着下一次刀与爱,将他们都吞噬得乾乾净净。

会议室内灯光惯常冷白,但此刻却比往日更刺眼几分。

大理石桌面上资料整齐堆放,屏幕显示朗姆系统权限的转移进度,代表着一场血腥清算的终焉。

Boss坐在最上首的黑皮椅上,神情淡漠,看不出喜怒,只在一页资料上签下自己的名。

「朗姆的残馀势力,归琴酒处置。」

一句话,落地如铁。

四座皆惊。

而坐在那边丶肩上包扎未拆的琴酒,却一语不发。

他脸色冷白如纸,双眼阴沉得像是看不到底的湖水。

手指交叠,压住那点残存的怒火。

整个会议厅瞬间空气凝结,有人屏息,有人眼神暗动。

琴酒没有开口接受,也没有拒绝,只是沉默,像一把尚未出鞘的刀,冷得让人无法靠近。

就在这份诡异的寂静里,角落里传来一声冷哼。

「Boss,我以为朗姆的资源应该由组织评估再分配,而不是单方面……赏给一个不回报忠诚的人。」

声音来自一名年迈却老谋深算的元老,他不在那晚的现场,自然不知道琴酒当众拒绝Boss丶甚至拍开他手的事。

他自持资历深厚,眼看朗姆死後留下不少情报通道与暗部空位,心里早打好盘算。

他看着Boss,目光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挑战。

而琴酒,依旧沉默,没抬眼。

会议桌另一端的几名干部忍不住往後靠了一些,影卫站姿紧绷,气压在瞬间再度下坠。

Boss微微抬眼,没有马上说话。

他只是将笔放下,食指在桌面上极有节奏地敲了一下——啪。

清脆,冰冷。

「你说,他不配?」

语气极轻,语调未变,却让那名元老微微一颤。

「属下的意思是……应该依据功绩与稳定性来重新——」

「他处理朗姆。」Boss打断,语调更轻,「他挡下元老会安排的私军潜伏点,还帮我查清情报部里三名内鬼。」

他语速不急,语气却像把刀缓慢割开对方的喉咙。

「——你,做了什麽?」

那名元老脸色发白,眼神闪烁,张了张口,却一时间说不出话。

冷汗顺着耳後淌下,没人看他,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经集中到主位那男人身上——

Boss眼神平静,语气无波,可那份压迫感却宛如山雨欲来前的死寂。

会议室里竟没有人敢开口缓和气氛,连贝尔摩德也只是不动声色地低头,指尖轻敲资料页,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沉思。

Boss缓缓收回目光,又看向琴酒,声音平淡:

「你若不要,我可以换人。」

众人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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