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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琴雪之遗憾(番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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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痕》

志保死了。

工藤新一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在侦讯室外那扇单向玻璃前,对着自己喃喃重复这句话。

「志保死了。」

烟雾从记忆里飘散,琴酒冷酷的背影与志保决绝的枪声纠缠成一张永远撕不掉的网。无论他解开多少谜题,逮捕多少犯人,那道血迹斑斑的雪地,始终在他闭上眼时浮现。

他依旧破案,依旧是众人眼中的「平成的福尔摩斯」,但每一场掌声与赞美落在他耳里,都是一根根扎入骨髓的针。

某日清晨,小兰端着早餐走进来,却看见新一坐在电视机前,眼神呆滞地盯着一段黑白监视器画面。

那是志保自杀前,最後一次从容微笑的瞬间。

「新一。」小兰压抑着情绪,把早餐重重放下,「你到底要这样看多久?」

新一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道:「直到我能破解那个笑容的谜题。」

小兰终於忍不住了。

「新一!你从来没有选择过我,你心里只有她!你以为你拯救了谁?连她都救不了,还在这里假装自己是侦探!你只是在惩罚自己!」

新一终於转过头来,那双曾经明亮的眼睛如今只剩下死寂与疲惫。

「我连自己都骗不了,兰。」

那一天,小兰收拾行李离开了。

没有回头。

新一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喃喃地说道:「这才是真正的‘答案’吧。」

《静止的银色子弹》

琴酒死了,雪莉也死了。

赤井秀一记得那个雪夜。记得那个向来狂妄的男人,最终将枪口指向自己心脏时,嘴角竟然带着解脱般的笑意。他还记得雪莉冰冷的遗书,那句「愿化为虚无」像一把无声的子弹,击穿了他的思绪。

但他不会堕入黑暗。他是FBI的赤井秀一,是曾经代号Rye,是琴酒最憎恨的“叛徒”。

只是,当那个最熟悉的敌人不再存在,赤井才发现,自己的战争也早已结束。

他依然完成任务,依然百发百中,却再也感受不到指尖扣动扳机时的兴奋与杀气。枪声对他而言,变成了一种麻木的仪式,宛如机械式的重复动作。

FBI内部开始有耳语,说赤井变得“无趣”,甚至连局长都对他冷淡了几分。

「赤井,你最近的行动太过冷静,冷到不像人了。」

某次任务,情报显示敌方藏身於一栋废弃大楼。赤井照常潜入,但当对方将枪口对准他时,他却没有躲避,只是站在原地,冷冷地与敌人对视。

子弹划破空气,擦过他的脸颊,鲜血顺着脸侧滑落。赤井抬手,彷佛感觉不到疼痛,只轻轻地将血迹抹去,然後毫不犹豫地开枪,结束了对方的性命。

行动结束後,朱蒂质问他为何不闪避。

赤井只留下了一句:「琴酒不在了,这种程度的敌人,连开枪的欲望都提不起来。」

晚上,他独自坐在车里,点燃一根烟,望着窗外纷飞的大雪。

「你说过要亲手杀了我,琴酒。」

烟雾缭绕中,他像是听见了对方嗤笑的声音。

「可惜啊,这场游戏,你先弃权了。」

赤井将烟按熄,启动车辆,像什麽都没发生过一样,驶入下一场无趣的任务。

这就是他仅存的存在方式。

《面具》

「步美,今天也很精神呢!」

「嗯!当然罗!」

步美露出一如既往的灿烂笑容,双手高举挥舞着,仿佛那个会依偎在阿笠博士身旁丶唤着“志保姐姐”“小哀”的小女孩,依旧在那里。

没有人知道,清晨镜子前,她已经练习了那个笑容三十次。

步美记得小哀死的那天,天空飘着雪,和琴酒死时一模一样的天气。那时的她不明白,为什麽一个总是温柔沉静的姐姐,会选择在世界还没给她幸福之前,就自己画下了句点。

她开始失眠。

夜里,她会抱着从小哀房间里找出来的一件白衬衫,闻着上面早已淡去的味道,反覆问自己:「为什麽我什麽都做不到?」

日子久了,她学会了微笑。

微笑能让阿笠博士放心,能让元太和光彦觉得「步美没有事」,也能让工藤学长不必再因为她而有更多的愧疚。

但她的房间里,抽屉藏着的止痛药与消炎药,还有手腕上隐约的伤痕,却从未消失。

步美时常站在阿笠博士家门口,手悬在门铃前停顿良久,却迟迟按不下去。她害怕走进去後,发现屋里的沙发空着,没有小哀淡淡的声音,也没有那双总是带着点宽容与寂寞的眼神。

她甚至开始羡慕小哀了。

「姐姐,是不是只有死了,才能把一切都放下呢?」

某天傍晚,步美坐在游乐园的长椅上,看着别的小孩欢笑玩耍。她将手指放在手腕上的伤口轻轻按压,脸上的笑容依旧甜美,却压抑不住眼底的阴影。

「姐姐,如果我再努力笑一点,是不是也能明白你了呢?」

《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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