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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告示,太学即日招生,凡入我太学者,食宿全免!岁末段考优异者,更有机会,得见天子!
他这一手让太学直接变科举预备班加天子门生直通车,并且穷也不要紧,知识改变命运,你只要优秀,包吃包住还包见皇帝。
你进来,也不用担心是不是会被排挤,我太学的先生都不怕事。
太学是为官之校,与他普及的基础教育不同,在他执掌之下,绝不可鱼龙混杂!
“入我门墙,必经考核。”他语调平缓,“若胸无点墨,大字不识,纵有冲天之志,太学亦不敢纳之,恐误国误民。”
此告示与此言一出,不少寒生也没有离开长安,就等着招生。霍彦每天美滋滋的准备卷子,他的印刷厂连日不停,递了上万张卷子。
弹幕觉得他整个人松驰的像只猫儿,每天瞎逛,跟着这个说一句,跟那个聊一头的,直到那三道题一出,弹幕这才知道,他小子是真敢写,前面搞了几个截句,后面直接不装了。
三道试题,问策天下诸生。
一曰钱粮赋税,国之命脉,何以丰盈?
二曰冠军侯、大将军昔年如何慑服诸胡?今又当如何?
三曰何解民之饥谨?黎庶冻馁,根源何在?良方安出?
半月大试,累卷盈万。
霍彦并太学所有饱学博士,连日挑灯夜战,审阅答卷。
灯火摇曳,映照着他们或蹙眉、或叹息、或无奈的神情,在墙壁上投下巨大而忙碌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纸张的清香。
霍彦时而蹙眉沉思,提笔在简侧批注。时而无奈叹息,将一份卷轴轻轻推到一旁。被捉来看第二篇文章的霍去病则显得更为烦躁,手指不耐地敲击着案几,偶尔发出一声压抑的冷哼,就差没嘲讽出声了。
辞藻华丽如锦绣,却空洞无物,尽是陈词滥调。
有拾前人牙慧,拼凑成篇,俯拾皆是。
更多的学子,只见眼前一方一隅,眼界狭窄,难窥全局。
霍彦为太学所求,乃万花丛中最绚丽的那一株,更是那冠冕上最耀眼的明珠。
他反复拣选,慎之又慎,案头合意的答卷不过十余篇,心中不由泛起深深的沮丧。
霍去病比他更不耐烦,对着满桌简牍简直如坐针毡,心道还不如去杀匈奴人。
他又拿起一份卷子,只粗粗扫了几行,便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将那简牍重重拍在案上,对着众人抬首,掷地有声地吐出四字评语:“浪费纸张!”
其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霍彦都懵了。
这么暴躁的吗?
弹幕哈哈大笑。
[病病:好浪费我弟的纸,把这个废物砍了!]
[言言,能让去病破防的卷子,快让我看看!]
霍彦也好奇,顺手接了过来。粗粗浏览,皱眉道:“文笔虽粗劣不堪,倒也勉强可读,阿兄何至于此?”
霍彦被这动静吸引,好奇地伸手接过。展开卷轴,目光快速掠过那些略显稚拙的字迹,眉头微蹙:“文笔虽粗劣不堪,不想读。不过你不是不看这个的吗?”
霍去病发出一声短促的哂笑,修长有力的食指带着怒气,重重戳在卷面一处关键论述:“阿言,看这儿!他说要把大宛和楼兰一起打了!毕其功于一役!”
霍彦的表情有一刻空白。
霍去病补充道,手指在空气中虚划着,“大宛在西域腹地,楼兰扼守东端门户,两国之间,隔着何止三个国家!东西相去千里之遥!戈壁沙漠,雪山连绵!这厮怕不是连舆图都未曾铺开看过一眼?”
班门弄斧,太岁头上动土,都不过如此。
关键是吹得华而不实,言语间又有几分扇动之意,仿佛在说卫青少智,霍去病无谋,天下他最牛,区区一个西域,他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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