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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漕军,黄仁宇的书说得很清楚,不敢掠美,有一段时间归兵部管。红毛是明人对殖民澳门的荷兰商人的称呼,但也泛指形貌古怪的部分外国人。后面可能还会提到昆仑奴,也就是印度洋沿岸的黑人,古人说他们一族善于下海捕珠。关于人口贩卖,明朝我不太清楚,元朝屡次禁止买卖男女,可见当时有不少外国商船把国人运走了。北海一词用的是汉代行政区划(有一个系列书特别厚,绿封皮,秦汉为一卷),汉末孔融就是北海太守嘛。
强烈推荐屏蔽本文作话嗷。我写这篇没有查资料的打算,所以也不能提供相关书单,世界观想到什么写什么,可能还有不少说错记混前人观点的情况,随便在作话说说,望大家见谅、一笑。
第八章 鹿血
夜雾洇湿冷月,斑驳朱墙下一地粉白随风而起,越过楼台,渐渐飘远,望不见了。
傅润歪着头仰望他的皇后。
可是吃了太多酒,困倦,不甘,眼前有一层粼粼氤氲的水雾。
他紧紧拽住手中的浅青色梅花外袍,仿佛闻见竹叶的清香,喉结一滚,又随心地再亲一口。
“……”赵彗之浑身僵硬,抬手掐住傅润的下巴,神色不明地盯着青年湿漉漉的嘴唇。
“嘘。你不会说话,不要啊啊啊的,烦得很。”傅润这才觉得下巴疼,却不动怒,整个人靠在对方的胸膛上,嘟囔了一句好凉,又轻叹道:“……孤若能一举诛杀李季臣满门,收回赵坼的虎符……唔,我把你当作妹妹看,你既知我心事,我、孤断不会、不会放你回家去。”
闻言,赵彗之眸色幽深,神情漠然,将醉醺醺的“夫君”拖抱到门槛边放下来。
傅润的额头磕在拇指粗的圆门钉上,一时痛得清醒了,大骂刘福混账,骂完又愈发神倦目疲,手胡乱够了几次,抓住赵彗之的腰带将人揽在怀里——嘶,腰倒是不怎么细。
岂止不细,好硬,像男子。
“……”月色如水,赵彗之心中一点旖旎也无,反复呼吸忍耐克制,脸依旧阴沉似修罗。
傅润在前朝是汲汲于掌天下杀生大权的陛下,在内朝是孝顺恭谨的新帝,在外则是万民之君。
同时他也是一个疑心重、思虑多的人,谁也不值得信任。
三年前有一日,不知为何,傅润跑到长乐宫来,隔着沉重的宫门闯入一双黑白分明、波澜不惊的眼眸中。蹲在缸莲边舀水的少年看向来人,呼吸停滞,僵硬地抹了一把沾泥的花脸。
年轻的皇帝压根没关注“女孩儿”的身形面目,心里明白这是他的皇后,是赵将军养在乡下的农妇般怯弱的女儿,是父皇弥留时胡乱指婚的权臣之子,是他一生之敌。
总之,他们两绝非生死相随、相濡以沫的夫妻。
可在成千上万种理智回笼之前,傅润忽然一笑,懒洋洋地坐在门槛上伸手讨要一杯水喝。
……总是这样无赖。
赵彗之从回忆中抽身,心思复杂,难免放松警惕,敷衍地揉了两下傅润的额头。
傅润白日里受了赵坼不少闷气,念及赵坼父子刻薄的态度,因觉得皇后身上很香,比寝宫的熏香舒服,强迫自己紧紧挨着这具僵硬的身体站直了,又忍耐不适、放纵欲/念在赵彗之的脖颈处嗅了嗅,“吃的什么?好香。”
“……”
傅润醉得站不稳,既不知自己刚才“轻薄”了“妹妹”两回,更不知“妹妹”恼怒而心生杀念。
他哼哼唧唧地撒酒疯,难得清醒时环顾四周茫茫夜色,不见其他人影,心里十分地满意。
距长乐宫两百步远的地方,禁军侍卫与提灯笼披风的太监刘福面面相觑,继而默契地苦笑两声,继续怀着十二分警惕彼此干瞪眼,除非陛下召唤,绝不贸然挪动阵地。
陛下每隔一、二月来后宫一次,从不入长乐宫,仅仅坐在门槛上发些牢骚罢了。
长乐宫里的那位是哑巴子,早年甚至大字不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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