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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的人被捂住嘴、含糊地发颤地呵斥道——“你要死!”
紧接着,便是一串珠玉坠地旋转弹跳的脆响。
再细听,声音又戛然而止,隐约有金链子悬空晃动时的细微嗡鸣。
由周总管默许,王长全取代刘福一跃成为皇帝身边最威风的大珰,人逢喜事神经大条,不敢再听寝殿里两人的对话,微笑着摇摇头,带太监们去偏殿候命。横竖时辰还早,不着急。
他在众太监、宫女的簇拥奉承中坐下,翘着腿和兰花指喝贡茶,同徒弟感慨道:
“昨夜陛下诏赵都将入宫,赵将军两眼瞪得碗大,都亏你师父我忠心,咬牙挺住了。我听说京畿禁军领头多世家子,见赵都将出身差,并不服他调度,倒是拧成一股勤加训练,想着有朝一日立了大功替换了赵都将的指挥使;却不知陛下与赵都将君臣百般和睦、抵足而眠。”
他口中“百般和睦”的君臣正……
总之不甚和睦。
傅润心烦意乱,埋首于凌乱堆叠的衣衫,怀抱一床朱红色绣金龙凤苏锦被趴在龙床上补眠。
呼吸急促,指尖战栗,不像是犯困瞌睡的正经人。
他白皙精瘦的腰背微微泛粉、落满吻痕,青丝则柔顺地铺散在背上,多少遮掩了旖旎的痕迹。
因腿间一直有奇怪的液体流出来,他控制不住地回想昨夜崩溃时的求饶,臊得睡不着,悄悄睁眼找罪魁祸首,见对方还拿着那串用金链子缀连两端的龙凤琉璃珠,恼羞成怒,喝道:
“你、你还不扔了它做甚么!
“赵彗之!你下次若再敢把你那里出来的脏东西留在我的……我杀了你!”
或许是听多了这样的狠话,赵彗之挑眉,用帕子包住琉璃珠,并从容地露出敬畏君威的神态。
傅润咬唇忍笑,心知肚明,再琢磨一番自己的话,反尝出一丝嗔怒动情的意味,眼尾腾地红了。
他觉得凉,脚向上一勾,随便找了件衣裳盖住赤/裸的小腿。
后知后觉记起这是谁的、尤其当时如何捆绑他的手腕害他挣脱不得……动作可疑地停顿。
赵彗之喉结滑动,毕竟理亏,见好就收,赶在美人炸毛之前开口安抚他:
“今夜中秋团圆,本该陪陛下赏月,但家里……父亲不准,是以昨夜一时……失态了。”
傅润冷笑,“何止失态,你——咳。谁要你陪,孤难道落魄到非你一个男皇后不可么。”
说罢,他见赵彗之眸色漆幽,心里酸涩如蚂蚁啮咬,一时犯了左性,偏说明年要纳妃嫔充后宫。
他并不明白他的尊严、他的好胜心、他的无常,以及他心乱时的胡诌终将激怒对方。
他这样的人,心思藏得太深,的确不配拥有全心全意爱他的人。
因缘际会侥幸有了一个,也险些被他自损八百的昏招气走。
赵彗之幽深地俯视傅润微凹的腰线、修长的腿和泛红的脚跟,忍着占有欲沉声确认道:
“陛下此话当真?如今不选秀女,只是因为阳虚,怕不能成功临幸,在妃嫔那里丢了面子?”
傅润看不见身后的少年愈来愈灼热以致失控的视线,一怔,确实好面子——他总不能说他不喜欢女子、大概只喜欢同彗之做那种淫/乱的事——那样彗之便拿捏住他了,硬着头皮应声:
“嗯,这是很好的。毕竟孤说到底……是皇帝。你师父觉圆月正的药方颇有效,阿汗术昨日诊脉,说孤再调养半年,也是时候能有一个孩子了。孩子么,男女都好,孤膝下冷清多年……”
他虽不擅长与幼儿打交道,但也有一颗做人父亲的心,希望自己是一位比文宗好得多的父亲。
孩子。
赵彗之:“陛下一定要有自己的孩子么?从宗室子弟里过继一个,接进宫抚养……不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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