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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隐忍未发,亦如她所说,她与那幺娘皆是女子。
若是换作男子,他自有正当理由大发雷霆,将敢觊觎她的人或打或杀都可以,但换作女子,明知她二人不会有什么,他却拿此来发作,未免显得心胸狭隘,小题大做。
更何况,那女子还是与她有血亲的表妹。
“我哪里是不容她,只是觉得假凤虚凰,非长久之计。”
他到底暂忍下来,重新端起茶碗,指腹按着碗壁,“她能有个好归宿,你也能安心了。这样,我提前帮她相看着人家,保证替她寻门满意的婚事。你好生与她说说,嫁到荣华富贵不缺的人家里,又有真正的夫君倚靠,何尝不是件美事。”
陈今昭听出了他话里的强嫁之意,不由欲言又止。
她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若说她身份未暴露时,他容不下幺娘还情有可原,可如今他明知她是女儿身,与幺娘再清白不过,如何对幺娘还有这般大的敌意。
想了想,她还是耐着性子道了句,“此事我回去后会与她说的。不过她嫁不嫁,还望殿下能随她的意。她非我的所有物,她有自己的想法,我做不出强嫁之事。”
姬寅礼没再坚持,笑着应道,“成,就依你。”
抬高手边窗户望向飞雪漫天的庭院,他沉沉敛眸,遮住了漆黑凤眸中不达眼底的笑意。
殿外稍远处的配殿里,刘顺拿着火棍翻动着火盆,确认里头衣物都彻底烧干净了,这才指挥着宫人,将盛了大半盆灰烬的火盆端出去,找地方埋了。
接下来,在皇庄里度过的时日内,两人过得极为舒心。
抛开了诸多繁务与烦扰杂念,他们尽情享受着难得轻松的时光,或携手赏雪赏林,或临窗温酒赏梅,再或雪停后山林围猎,深夜时温泉沐浴。
有时候,他们也会对坐看书,偶尔针对书卷中的某一观点,会各自谈论想法。二人皆博览群书,才思敏捷,论事说理也有来有回,条分缕析,别有一番风流蕴藉。
也是与他深谈过后,她才发现与他谈话是件很舒服的事。他博闻强记,胸藏锦绣,无论与他谈古论今,纵论天下事,还是说些今古奇观,奇闻异谈,他都总能切中肯綮,言语间让人如饮醇醪。
知她骑术差劲,在天好时,他也会拉着她到皇庄的跑马场上,手把手纠正她骑马的姿势。
可能是她在此道上天赋有限,始终领悟不到他说的诸多要点,骑着那高头黑马总稳不住身子的东倒西歪,抓着缰绳也手忙脚乱。
每每见她这般窘态,他都忍不住哈哈大笑,当真令她又窘又气。
当然,每三日一回的榻间行事也少不得。
随着两人此间次数的增多,她能明显感受到,他的攻势逐步加大。尤其是临近回京的那夜,他扣着她在榻间行了两回,腰胯有力,行事又深又重。
这一整夜他紧紧抱着她不放,连身子都不愿退出,沉沉的呼吸一直打在她颈边。
她不知这一夜他睡没睡,但她是昏沉的睡到了天明。
今岁的上朝时间定在了第一个辛日后,也就是正月十七。
比之往年,多了十日不止。
临上朝的前一日,他们便要回京了。
陈今昭自是要回自己的温泉庄子,随家里人一道回京。
临别之际,他抚着她的鬓发,指腹反复流连在她乌发间。
她能感觉他的眷恋不舍,以及一些道不明的压抑情绪。
“殿下,明个就上朝了,又不是见不着面。”
她能理解他的这番情绪。这些时日来,两人谈天说地,赏景围猎,相处的十分融洽愉悦。毋庸置疑,这段时日相处下来,两人的关系明显更近了一步。
小半月来日夜相对,乍然离别,连她心中都有些空落的不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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