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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云督挂了彩不会也是赖在我身上吧,怨我没能飞到十几里外舍身相护不成?”
云卿安被披上了件锦缎墨色披风,堪堪盖住了后背斑驳的伤。
是如临深渊,是孤立无援,他够不着彼岸,沼泽无边而湍流无岸,渡有所苦。
“怨你,而怪我。”云卿安没抬头,鸦色垂睫隐了思绪。
“那云督是想听我解释吗?还是想直接杀了,反正连刑法律条都大不过云督的私断。”司马厝都要被气笑了,破罐子破摔般地迎着刀锋走到众锦衣卫中央,盯着云卿安恶狠狠地道。
大祸临头还不知收敛。
“私断不论,是杀是罚,陛下日后自有定夺。”明着受人之托终是不太好看,程岱便有些不满地道,尽可能地维护其形。
云卿安眉心跳了跳。
横竖都是让他满意不了,解释又要来何用?
良久后,他才扫了眼在旁一脸担忧的苏禀辰,恶趣味地牵了牵嘴角。
不杀。
第27章 压青松
冬至后的日头总是含蓄, 欲语还休。山上松柏早就秃了,嶙峋的枝干迎雪对峙,静待枝朽或霜化。
长宁侯府向来萧索, 只是如今更像极了那锁着怨妇的深闺豪宅,然不闻愁人泣泪, 有的只是虎皮鹦鹉伸长了脖子开口说浑话。
“摸了个小手浑又圆, 亲了个小嘴滑又甜。”
吕璋跨进府门时听到鹦鹉开的金口妙语后, 面上划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来,有些尴尬地和身旁的云卿安对视一眼。
云卿安却是淡定从容,只瞥了一眼那老流氓鹦鹉, 促狭地笑道:“倒是和它主人, 相去甚远。”
不无可惜了。他正经。
至少表面上是。
“锦衣卫执事, 还请配合。”吕璋迅速将神态调整过来,恢复成一如既往的严肃,毕竟他是受命前来搜查侯府的。
如今司马厝虽暂被革职查办, 但因着他的地位, 没人敢真的让他吃苦头,无非就是逼得他没了自由。而时泾作为他的亲信随从可就没有这般的待遇了, 连夜被抓去诏狱接受审讯。
须知秉政权臣多借“诏狱”之名, 泄私愤,逞淫威, 不受三法司的牵制。时泾受些刑罚皮肉之苦在所难免。
而府里其他的下人大多没见过什么世面, 战战兢兢地迎着吕璋进里搜查。
云卿安立于一边袖手旁观,望着吕璋的背影时眸光深邃。
锦衣卫向来以皇命为重, 本就是被元璟帝紧紧拴着的。
可娶了温家女的程岱惯会在人前卖好, 当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因着收了礼不敢得罪广昌伯等人, 故而把正直不阿一根筋的指挥同知吕璋给推出来挡事儿。
好算盘打得响。
吕璋搜寻了大半地方皆未发现异样,却又不知为何府内下人听到要去通报司马厝时皆是畏首畏尾,他只得公事公办地亲自去敲那主屋寝室的门。
“在下锦衣卫吕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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