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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怪诞记忆抹去,他无所事事地以茶漱口,又龇了龇牙。

没什么好多想的,估计是得去别的地方待一阵子,最好是可以清心安远的。

先再等等,许久未会,约见一面。

——

京都宫阙平漏出千顷烟雨,朱墙杏色却只薄薄一片像被抿起的青白唇线,而寝殿之内更显寂凉。

“咳咳……”云卿安猛地睁开眼,伏在榻边咳喘起来,胸口似被锐物刺破袭上钻心的痛楚,冷汗湿软了额间的青丝,如浅墨般沾在玉颜上。

“掌印醒了?”守在旁边的岑衍声音都带着颤,连忙过来替他轻拭平顺。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云卿安往后靠了靠,涩声问。他的身子虚脱无力,惟有胸腔里的心脏如闷雷过般猛乱跳着,久久难平。

岑衍说:“回掌印,已是申时了。且先喝药,其他后言。”

云卿安淡淡地应了一声,熟稔地从他手中将那药碗接过喝下,心里却是寒了寒,说:“这可还是经召大夫之手所出的方子?”

方才在朝堂之上时,他硬是撑着一声不吭,也不知究竟有没有现出端倪来。

这一下了朝,他立马传令谢客不见以封锁消息,后竟觉病情较之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势汹汹,何致恶化?

“确是,不曾有易。”岑衍忧心道,“诊言为遭药引催发旧疾。除此之外,掌印恐是劳累过度,夙夜难息,还请多以身体为重,勿急心烦忧。”

药引催发?

“让人去查查昨夜所留庙中炉盆的燃草剩料,速去速回,不必与旁多言。”云卿安拧了下眉,道,“那些个知道一些本印隐疾内情的太医,可都被细细排选过了?”

岑衍压低声音说:“已谨遵掌印所令,细核绝无遗漏,有异样之人尽数遭当即灭杀,以儆效尤,还请放心,断不会让此消息泄露出去。”

云卿安却没能就此放下心来。倘若这真的是昭王在背后派人设置下的连环套,若先是拖延致迟,火烟暗害,而后再到御门听政处置张从顺……

既得利益者,皆指向他李延晁。

可哪怕是怀疑甚至是有了证据,又能如何?水火不容,本就是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

软肋短柄定是有人暗中搜集告密。

加之先前秦霜衣出事,最后只除了几个冒头称是因为嫉妒的奸妃,疑点重重却难进分毫。

后宫势力残留错综复杂,也少不得要被清理一番。

“本印倒是要看看,周边被埋下的,有多少是外来的钉子,合宫内外,能比司礼监还要手段通天。”

云卿安轻声道,又使劲地闭了闭眼以让自己的眼前能够变得更清晰一些。

“祁大人他们或许就快要回来了,自太宁传物已早至,现可阅?”岑衍说。

云卿安的视线在展开的信纸上方朱砂字迹上顿了一瞬,他随后抬手拿过包裹打开,却不想在猝不及防间,指侧被其轻轻地刮了一下。

一道细微裂痕现时挣出了红得近乎妖艳的血珠,在冷白之间颇为明显。

而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痛感。

暮斜稀疏,倦鸽飞旋而不落亭檐。

恍惚间又不知过了多久,半醒之间,往事梦魇又如薄暮曲江头的乌桕风,吹得人沉进了颠倒而又分外清醒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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