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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还没排查到这,趁机跳起,闷头直往庙外黑漆漆的地方跑。
“她跑了!”
“快追!”
黑衣人反应过来,快速沿着她逃跑的方向追去。
脚步声细密震耳,踩在烂泥地里,留下一串串深陷的印子,远离了这处。
约莫半刻钟后,她从庙后悄悄冒头,细听了会见没声响才敢悄悄出来,又回了庙中。
和他们跑,一个高烧的病患怎可能不被抓住。她虽然沦落成了乞丐,但还是很珍惜这条命的。
她小跑到土地像前,有模有样拜了三下,祈求他能保佑自己渡过此劫,往后她一定寻天底下最好吃的糕点供奉他。
拜完了,她蹲下身,将一小小包袱抱出来,里面藏着她包好的糕点,一对耳环,和一根男子样式的木簪。
南枝紧握住木簪,攥得手心咯痛,唇色发白地念叨:“我救过你一命,也算是你的恩人。如今不知惹上了哪个仇人,饭也吃不饱,睡也睡不安稳,今夜动身去京城寻你,观音娘娘保佑,保佑你不是个恩将仇报,背信弃义的小人。”念完,她将东西团好,擦擦眼角泪水,屏息凝神地走出了庙门。
灰扑扑的身形很快成为夜色的一点溶影,彻底消失在雨幕中。
第2章 失忆被你抛弃在扬州的发妻哩!……
那座巍峨的,生活了十几年的古城慢慢变成一阙影,溶在了雨后初霁的树梢中。
南枝脸庞四周蒙着蓝棉巾,打起的结系在下巴处,正一颠一颠地坐在骡车上,咬着大娘塞给她的馒头,看那扬州城缩进了树冠间的虫蛀,古朴灰棕,模糊一团,直至彻底消失。
她转首,用清脆而甜润的嗓音感谢大娘愿意载她一程,真是天底下顶顶好的大善人,往后肯定会多财多福的。大娘听着小姑娘的夸奖眉开眼笑,又掰了点肉干递到她嘴边。
……
骡车将她送了一程,被迫分道扬镳。南枝肩上包袱里多了点馒头肉干,钻进熙熙攘攘的下一城中,稍微一藏,那些紧追不舍的歹人极难再寻不到人。
有时,刚在人群中瞧见点影子,刚想去抓就如脱手的泥鳅般混到泥地,消失不见。
这种你逃我追的把戏一直持续到一个月后,在距京城不远的官道上,大路宽敞,难躲难藏,南枝直坦坦地坐在小船上,眼睛缩在蓝布巾里心虚地四下偷瞥着。
她实在不知是和谁有这般大的仇怨,竟狂追到了京城,偏要置她于死地。
待船夫撑杆靠岸,南枝忙不迭跳上了岸,避开那直挺挺的官道,准备猫进深山里,抄小道进京。
可她走后不久,又有一船靠岸,上面走下了十几个高大魁梧的男子。
其中一人扫视了圈,一把攥住低头扣绳索的船夫的衣领,将他整个提起,冷声道:“方才是不是有个十八九岁的,行迹可疑,动作鬼祟的姑娘家坐了你的船,她人呢!”
船夫对上了十几双黑压压的眼睛,吓得脸色煞白,颤着指尖朝小路指去。
男子啐了口,低骂了声将船夫往地上一摔,转首和其余人快速往小路上奔去。
……
山路崎岖难走,人迹罕至,船夫却说距京城最近的小道,脚程快点,兴许能在黄昏前入城,她仔细回忆着船夫的话,腮帮塞满了最后的肉干,灵活地穿梭在深山中。
蓦地,远处传来一道草木被踩断的声响。她脊背一绷,快速将包袱抱紧,可刚抬脚,一柄刀就直直往她这处投来。
幸好偏了一点,深没入粗壮的树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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