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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没从铜镜前直起腰身,白文急匆匆走进了房门,快声禀告道:“大人,宫中急召,派人到了府衙却没瞧见大人身影,如今正在府中候着——”没说完,他抬眸,忽地瞧见了大人仔细端详铜镜的动作,怔了瞬道:“大人、您这是?”

陈涿直起腰身,神色如常道:“无事,你继续说。”

白文咽下讶异,继续道:“今日一早沈言灯入宫后,在垂拱殿待了约有半个时辰,陛下就派人到了府衙,还派人去了一趟高大人的府邸,应是有极要紧的事。来的那宦官正在府里等着呢。”

圣心难测,自陛下提拔了沈言灯后,常在朝后单单留他下来说话,反而再也没将陈涿召到御前,引出朝中好些传言。此番急召,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陈涿敛眸思索片刻,就唤人洗漱更衣,只这额间花钿,干透染在额心上,一时竟也擦不去,急得白文团团转,拿着皂角和湿帕就要亲自上手道:“大人,这怎么办?若这般直接到了御前,只怕有失体统。”

陈涿却避开他的动作,只将官帽戴上,正巧遮住了那花钿道:“莫要误了时辰,就这般去吧。”

——

垂拱殿内,气氛古怪。

陛下半垂着眼眸,指节搭在案牍几张奏折上,瞧不出什么神情变化,而沈言灯垂首站在一侧,面上噙笑,眼底闪着阴冷的光,一身绸面青衣官袍静静垂落着。

高栋却是满头大汗,连拭一下却都提着心不敢,耷拉着脑袋,任那汗濡湿了官服衣领。

没一会,殿中传来脚步声,陈涿身着暗绯袍,身姿似鹤,款款站到案牍几丈外,俯身道:“臣参见陛下。”

陛下抬首,面无表情地盯向他,只一瞬却又立刻浮起笑意款款的仁厚模样,温声道:“涿儿来了,朕等你好些时辰了,快落座。”

一旁守候的小宦官立刻上前,将木椅递到他身下。于是整个殿内,陈涿与圣上成了唯二坐的人,高栋吓得不轻,别着眼角一直妄图给他使眼色,可陈涿只理了理衣袖,似没察觉底下的暗流涌动般,竟如往常般坦然地坐下了。

沈言灯笑了声,意味不明道:“陈大人当真是自如,敢在陛下面前这般坦然地落座,换作臣,陛下如此恩赏,只怕早已惶恐不安,跪地谢恩了。往后臣是得好生向陈大人学学胆量,也好往后遇事能不惊不惧。”

高栋听着这话头皮一阵发麻,僵硬地尬笑了声,打着圆场道:“沈指挥使说什么呢,陛下与陈大人间的关系岂是我等能比的。”

……

忽地,一道沉闷扣声响起,陛下屈指轻敲了瞬桌案,面色沉了下去,冷冷看向他们,愠怒道:“朕今日召你们来是话家常吗?”

两人瞬间噤声。

陛下又转眸看向陈涿,神色稍缓,语气却不复起初那般宽厚道:“今日沈指挥使递了几份奏疏到御前。朕瞧着里面内容颇有意思。说是涿儿去岁到了一趟江南,暗中和那地一带富商勾结,得其供奉好些家产,从而贿赂公主府的婢女,又特意派人在宫宴上刺杀朕。”

他将奏疏扔到了地上,沉声道:“这是柳家母女的证词,说是你威胁柳家献出了家产。陈涿,是吗?”

陈涿从椅上起了声,躬身辨道:“臣去年为去江南,是为督京司事务,追查逆党下落,此事陛下也是知晓的,来去匆匆,并未与什么商贾有过牵扯,单一证词,谁知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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