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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农摸了摸他的脸,也笑了。他说:“听说最近那个数论学家还来学校找你。”
陈迦行耸耸肩,又咬了一口汉堡。齐农轻声问他:“你不想去吗?跟着他学东西。”
齐农在那天晚上看到陈迦行和老师在小黑板上狂热地演算数学式的时候,就知道陈迦行非常喜欢这件事。他喜欢翻山越岭之后,走到答案那头的感觉。齐农拍拍他的手背说:“那你就去。”
陈迦行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冷着脸放下了手里的汉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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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农带着他到小区门口,一人买了一杯当时刚时兴起来的某品牌奶茶。陈迦行凑过头吸了口齐农的奶茶,又把自己那杯拿过去让齐农尝了尝味道。他们坐在小区的健身器材区,有阵子就各自看着不同方向,喝着奶茶。
齐农忽然开口说:“我妈年轻的时候好像是个风流事很多的女人...”陈迦行从来没听齐农提起过妈妈。他侧过头看着齐农。齐农继续说:“所以镇上很多人会说闲话,会说我可能不是齐建铭的儿子。有传言说我妈嫁给我爸的时候,已经大着肚子了。你也知道,爷爷是个很木讷老实的人。以他的性格真的会替别人养孩子也说不定...”
齐农晃了晃手里的奶茶杯:“年复一年。我在镇子上长大。有时候我觉得,我不是齐农,我是田云兰和齐建铭,然后我才是齐农。只要我在河流镇生活,我就摆脱不掉他们。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做一个火车列车员,这样就可以跑到远方去了。我那时还没坐过火车,不知道火车是会回到起始站的。”
齐农揽过了陈迦行:“我看着你长大。非常非常希望,你不是陈期和裴娜,然后才是陈迦行。你可以就是陈迦行自己。因为你是非常棒的小孩,以后也会是非常棒的大人。”
齐农看着陈迦行笑起来。他最后说:“不是相差十二岁,我们也不可能。”
陈迦行怔愣地看着齐农,眼泪簌簌落到手背上。齐农是他的初恋和他的第一次失恋。还是在他失恋之后,安慰他的人。齐农是陈迦行的宇宙中,最为复杂而晦涩的变量。他把头埋在齐农胸前呜呜哭了。
一个多月后,陈迦行去机场坐飞机飞上海。他站在偌大的机场值机大厅,这里比商业楼前广场要大很多很多倍。他带着两只行李箱,背着一个背包,往哪个方向找,都不再有一个哥哥陪他等在燠热难耐的广场上。
他终于还是抛下他了。
第31章 告别的年代(一)
第三次走进派出所,是齐农自己主动去的。在那之前,调查组已经在2001年陈利远和于喜妹住的旧小区附近某个废品回收站里找到了一个沾带血渍的雪花球。说来十分不可思议。收废品的男人是个脑袋有些问题的人。他捡到雪花球之后,真以为里面是雪花,所以一直放在冰箱速冻柜里保存。
十年过后,低温状况下,雪花球上还保存着陈利远的血渍和DNA。
齐农走到派出所大厅,拉开凳子,坐下来说:“我要报案。”
据齐农的供词。2001年快过年前,他去陈利远家里送一趟货,货品是一把非常稀有的小提琴。他抱着这样货品上楼的时候,房门是虚掩的,里头已经凌乱不堪。陈利远倒在地上,额角和颈间都有伤口。就像门房说的,他当天应该是醉酒的状态。回了家之后被突然袭击倒地。
因为他有凝血功能障碍。齐农看到的时候,血已经几乎浸湿了客厅地毯。当时在场的另一个人就是于喜妹。
于喜妹和他做了一个交易。只要齐农协助她处理掉陈利远的尸体,喜妹可以让齐农和他爸爸齐建铭在镇子上生活无忧。尸体处理完之后的事,喜妹说她自己都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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