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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沈适忻,他不能对旁人好,否则那人便会恃宠而骄。”
于是那时候的沈适忻,便真切地相信着他的父亲,他“成长”的支撑。
也许在学府收到谢璇衣的示好时,他也曾经意外过,曾经想用少年人的善意回报过,可却被父亲“矫正”过来。
所以他也只是以冷漠和忽视回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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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璇衣思绪飘远。
又或许,沈适忻的母亲也有清醒的时候。
或许会看着当年乖巧的孩子变得冷血无情,绝望痛哭,又被已经扭曲的沈适忻当做她“疯的彻底”的证明。
说来也是巧,谢璇衣讥讽地笑了笑。
一个从未见过阳光的人,曾经爱上乌云,这何尝不是一种命运的玩笑。
可这妨碍他恨沈适忻吗?
谢璇衣心里怅然。
大概并不妨碍。
乌云背负的雨,凭什么要全部落在一个过路人身上,他又何罪之有。
“沈适忻学得太好了,”沈老爷的声音把谢璇衣拉回现实,“他甚至打动那孩子,替他挡下一箭,否则怎会有让我发现他天赋的机会?说来我还要感谢谢家那孩子呢。”
谢璇衣声音发紧,“沈老爷,你就没想过自食恶果的那一天?就没想过沈适忻会脱离控制,或者彻底变成一个疯子?”
“不,他活不到那一日的。”
沈老爷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唇角的弧度里满是自信,几乎能让人想象到他当年义无反顾选择新帝的姿态。
“这么多年,我的药未曾断过。他会一日比一日疯狂,或死在刺杀里,或被那位陛下杀掉,即使他时运极佳,躲过天灾人祸,这些年的药,也足够他死在而立年前。”
“听说沈适忻前些日子重伤,还要□□,恐怕一腹的内脏都要搅碎了。看来已经疯得彻底了。”
“何况这些年来,他也不是我唯一一个猎物。”
“是陛下吗。”
沈老爷没说话,不肯定也不否认,唯独神秘地笑了笑,有说不出的畅快。
谢璇衣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深吸了口气,一时间说不出话。
他现在憋着一腔的愤恨,既不能说,也不能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无力。
他要恨的罪魁祸首是沈老爷,可他不能动手,他名义上的上司要留他活口。
直接造成他身心受创的凶手身陷牢狱,甚至也是疯子的牺牲品。
他的任务进度迟迟提不上去,甚至连一点成型的思路都抓不到,一团乱麻。
他早就应该赌上全部身家,放弃这次修补任务的。
凭什么,要让他一个受害者这么晚知道这一切,还无从改变。
他为什么总被一层又一层的弥天大谎包裹着。
谢璇衣长长吐出一口气,别过脸去,强硬地遏制住心底的一丝异样。
他不可以。他又有什么资格替四年前的自己原谅沈适忻。
他忍住一片头晕目眩,一手极力撑住桌子,勉强稳定下心神,看向沈老爷时,语气难以控制地变得阴冷。
“这些,与我问的有关吗?”
“沈老爷,您该不会真的以为,我不能动手吧。”
“当然有关,”沈老爷只当他是因为自己的炫耀而不耐烦,并不放在心上,甚至有闲心拍了拍衣摆上的灰,“我做了这么多,没人知道怎么行呢,去吧,去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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